刘红霞架不住爹妈和弟弟的压力,就偷摸把家里给儿子攒的买房钱和彩礼钱拿出来,给弟弟了。
陈维国得知后,气的不行,多年积怨爆发,直接跟刘红霞离了婚。
其实,盛希平挺想劝一劝陈维国,上辈子的火坑这辈子就别跳了,可是一直都没机会。
今天正好话赶话的说起来,高海宁那直肠子毫不掩饰的说出对刘家的看法,盛希平借机会,也开口劝陈维国。
刘红霞再好,她那个家庭不行。
陈维国要是跟刘红霞成了,还得重蹈上辈子的覆辙,这辈子也没个消停了。
“红霞她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她爹妈事儿有点儿多。
彩礼钱这一年多跟着希平,我攒的差不离了。
我爸我妈也说,明年开春就跟场里批块宅基地,盖房子让我们结婚。”
陈维国跟刘红霞也算是青梅竹马有感情,哪里是旁人几句话就能劝得动的?
在他心里,刘红霞是好姑娘,只是她那个家庭差了点儿,往后大不了少来往呗。
“维国,不是我说你啊,这事儿你就想的太简单了。
老话说,那抓猪还得看看圈呢。你这是娶媳妇啊,娘家人啥德行,对媳妇对你们日后的生活,影响老大了。
你要是听我一句劝,就冷静考虑。
你爹你妈养大你不容易,你又是家里老大,总不能家里头花一大笔钱给你娶了媳妇,转回头你就分家另过,不管家里了吧?”
盛希平不想轻易放弃,只能再多劝两句,至于听不听的,那是陈维国的事。
陈维国听了这话,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唉,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轻易说放弃就放弃的?陈维国舍不得。
盛希平跟高海宁、王建设几个互相看了眼,耸耸肩膀摊摊手。
作为朋友,他们能说的都说了,能劝的也劝了,听不听,那是陈维国的事情。
将来后悔,别找他们念叨就行。
“走吧,回家去,明天早起,咱一块儿进山打猎。”
盛希平拽了一把高海宁他们,众人背起地上的麻袋,从林子里出来,各自回家。
长白山地区,多数都是十月末十一月初下雪。
冬运生产,会在第一场雪过后大地上冻开始,一直到年前腊月二十三放假下山。
所以,林业工人办喜事,多数会选在秋收过后,十月中下旬,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
王建设结婚,选在了十月二十五号,农历九月二十一。
今年这天气有点儿不一样。
九月末的时候一场严霜,气温下降,山上、地里不论树木还是蔬菜,该冻的全都冻死了。
原本想着今年能冷的早,下雪早呢,结果霜冻过后气温回升,只下了一场雨,气温一直挺高,非常暖和。
难得的好天气,山里的野兽也都抓住这最后的时间,疯狂进食积累脂肪。
一旦下雪,想要觅食就费劲了。
盛希平也趁着机会,领着陈维国、高海宁、盛希安等人,牵着家里这五条狗,进山打猎。、
今年秋天雨水不多,满山枯草黄叶都挺干,不管人、畜踩上去都会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在猎人口中,叫做响叶子。
响叶子不好打,山里的动物都精明着呢,远远听见有动静,起来就跑了。
所以打响叶子要出门稍微早些,趁着枯草树叶上的白霜融化那会儿,树叶子湿润柔软,发出的声音小。
要是到了十来点钟,那点儿水分就被阳光蒸干了,人一踩上去,稀里哗啦的响,那不行。
盛希平一行六人,牵着五条狗,还有跟屁虫小老虎花花,老早就进了山。
自打花花跟着去抓獾子后,这小家伙就在家里待不住了,不管白天晚上,只要盛希平出门,它就闹着要跟。
如果盛希平牵着狗出门,那就更不用说了,花花嗷嗷叫唤着要出门。
盛希平没没辙,就只能把这小家伙也带着,顺道让它历练历练。
这次进山主要是为了给王建设结婚预备酒席,首选是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