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希平被儿子打了一拳头,倒是把周青岚乐的不行。
“他自己玩的挺好,你非得凑跟前儿去,可不挨揍怎么?”周青岚坐在那儿,抿着嘴直乐。
盛希平眯起眼睛,一把将周青岚搂了过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记。
“亲儿子被打,亲媳妇总不会还被打吧?”盛希平得意的笑道。
周青岚白了盛希平一眼,“当着孩子呢,你要点儿脸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孩子还小呢,他懂个屁啊?”
盛希平耍赖,搂着媳妇不肯撒手,还故意凑到媳妇耳边儿,跟她说悄悄话。
“还有几天,就该出月子了吧?”这话里,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冬运生产后,盛希平就上山干活去了,两口子分开好几个月,回来又赶上媳妇坐月子。
任哪個男人,心里也不能一点儿想法没有啊。
只不过媳妇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调整过来,即便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罢了。
结婚这么长时间,孩子都生了,周青岚早就不是当初不经事的小姑娘,一听这话,脸上不禁有些发热。
“你给我正经点儿,一天天脑子里不知道寻思点儿啥?”终究是年轻,还是抹不开,周青岚忍不住嗔道。
“我寻思啥你还不知道啊?”
盛希平就爱看他家媳妇这羞窘又娇媚的模样,不由得心头火热,低头就要去亲亲媳妇的红唇。
“大哥,这有你一封信,还有,王书记找你。”
这时候,西屋门口响起了老疙瘩盛希泰的动静。
盛希平一听,王家川找,不由得一愣。这都放假了,王家川找他干啥?
“王叔找我,我过去看看咋回事儿啊,等会儿回来陪你和孩子。”
说完,盛希平转身开门,从西屋出来,先是接过了盛希泰手里的信,一看,是从夹皮沟寄过来的。
这时候也顾不上先看信,还是先去找王家川要紧。
于是盛希平把信揣到了怀里,去东屋穿戴好了,快步出门。
这会儿外头都黑了,王家川肯定不在场部,于是盛希平直奔王家。“叔,你找我啊?”
王家川这会儿正坐在炕上喝水呢,他中午在陈家吃酒席,喝了不少酒,下午回来睡了一觉。
睡醒了去场部一趟办点儿事,正好遇上盛希泰在外头玩,就顺便跟盛希泰说要找盛希平有事儿。
“希平啊,来,来,快上炕坐。”
见到盛希平进来,王家川很热情的招呼盛希平上炕,又让儿子去拿个杯子,给盛希平倒杯水。
“哎呀,叫你来呢,是有点儿事情想求你帮忙。”
王家川把水杯往盛希平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喝水。
“叔,你是长辈,有事儿你就吩咐,啥求不求的?这多外道啊。”
盛希平一脸懵,有点儿搞不明白王家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这么个事儿,这不是眼瞅着要过年了么?我这头吧,还有几个朋友啥的要走动一下子。
你说现如今这形势,咱送别的太出眼了,让人逮着把柄不好。
我寻思着,左右这几天你也没太大事儿,你帮着叔踅摸踅摸,上山划拉俩野猪啊,还是狍子啥的都行,回头我算钱给你,咋样?”
王家川是林场书记,上头还有局里领导啥的,过年了,咋地不得走动走动?但是送什么,挺让人为难。
如今这年月抓的紧,不好送那些太出眼的物件儿,容易让人抓着把柄。
王家川为了这事儿,已经愁了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正好今天去陈家喝喜酒,一听说酒席上那些肉菜都是盛希平领着小伙伴去山上打的,王家川忽然就有了想法。
这年月副食紧缺,尤其是大过年的,谁家不来人去客?家里来人了是不是得弄点儿好吃的招待?
可很多时候,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王家川就寻思着,让盛希平这两天帮他忙活点儿野猪、狍子啥的,正好一家送去些。
既不出眼,又能让人家得了实惠,这不皆大欢喜么?
盛希平一听就明白了,合着王家川是要往上走动,不知道送什么东西了。
“叔,你早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赶趟儿么?”
明天就腊月二十七了,这进山打猎谁敢保证就那么准啊?万一遇不上啥咋办?
他倒是能连着再上山几回,可时间不跟趟儿啊,这不就耽误事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