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希平抬手拍了二郎神一巴掌,“少给我耍无赖啊,等会儿上山要是不听话,回来我揍死你。”
一边说,盛希平解开了绳子另一头。
二郎神一听上山,顿时就不恼了,乖乖朝着盛希平摇尾巴。
盛希平又把黑将军和花豹都解开,牵着三条狗出了家门。
两人三狗从林场一路向西,来到大碱场这边,路上遇见了几个人,都很客气的跟刘玉河打招呼。
来到刘家,盛希平把狗拴在了外面,然后跟着刘玉河进屋。
刘玉江的媳妇,今年夏天生了老二,还是个小子,刘玉河的媳妇今年也怀了,六七个月,年后生。
再加上两家各有个大的,都五六岁了正是淘气的时候,刘长德两口子别的不用干,光看孩子都够他俩头疼的。
盛希平进屋的时候,刘长德正陪着俩大的玩,秦秋燕抱着刘玉江家小儿子在炕上哄呢。
“师父,师娘,呦,这是哄孙子呢。”
目前为止,刘家三个小辈儿的,都是小子。
秦秋燕自己生了俩皮小子,就盼着有个孙女,结果孙子接二连三的生,孙女还没个影儿呢。
“哎呀,希平来了?快,赶紧坐。洪文、洪远,没见着你叔来了么?赶紧叫人啊。”
刘长德朝着盛希平招招手,然后示意俩孙子打招呼。
刘洪文是刘玉江家的,刘洪远是刘玉河家的,一个六岁一个五岁。
俩小家伙聪明伶俐,跟盛希平也很熟,一见盛希平来了,俩孩子直接就扑了过去。
“三叔好。”说着,俩娃就跟那猴子似的,手脚并用便想往盛希平身上爬。
盛希平是刘长德的徒弟,不是口头上说说那种,那是正儿八经摆了酒席磕过头的。
按以前的规矩,那就跟亲生的没啥区别。
盛希平管刘家哥俩叫大哥二哥,他就算排行老三了,所以刘家的娃,就管盛希平叫三叔。
“哎,好久没见着你俩,又长本事了啊。”盛希平弯腰,一手一个把俩小侄儿都抱了起来。
“哎呦,你们俩要上天啊?还一起找你三叔抱着?你俩多沉知不知道?赶紧下来。”
这时候,刘玉河也进屋了,一看眼前的情形,赶忙招呼孩子下来。
“二哥,俩孩子能有多沉啊,抱一下累不着我,可别训他们。”
盛希平没松手,抱着俩娃笑呵呵的说道。
“惯吧,你们都惯,再惯这俩就要上房揭瓦了。”刘玉河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摇摇头。
正好这时候,刘玉江背着东西从后院过来,见到外头的狗,就知道是盛希平来了。
“收拾好了没有?走啊,咱抓紧点儿时间,那头离着挺远呢。”
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了。
等刘玉江迈步进屋,就瞧见他家大儿和大侄儿两个,一左一右搂着盛希平的脖子,竟是都让盛希平抱着呢。
“刘洪文,你赶紧给我下来,给你能耐的,这么大了还让你三叔抱着?”刘玉江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还别说,这俩娃不怕刘玉河,就怕刘玉江。
一见刘玉江脸色不好,俩孩子赶紧从盛希平身上出溜下来。
“兄弟,咱先上山,把那头大熊瞎子嗑下来,回头让你嫂子弄几个好菜,咱一起喝点儿。”
刘玉江一看表,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上山要紧。
盛希平点点头,“师父、师娘,那我们先上山去啊,回头再陪二老唠嗑。”
就这样,兄弟三个牵着六条狗,从大碱场出来,朝着西北方向走。
一路翻山越岭,从胜利林场和曙光林场的施业区中间穿过去,过了胜利河又往前走,有一片乱石塘。
“兄弟,就在前面了。
刚入冬那会儿,我在之前咱路过的二茬林子里下了套子,想要套俩狍子回去吃。
结果第二天来遛的时候狍子没了,地上有血,还有大脚印子。
我一看那脚印和蒲扇似的,没有脚后跟,知道是个大家伙,就一路跟着脚印追到这附近。
我自己一个人,没敢照量,就寻思着等入冬它睡实成了,再过来杀仓子。”
刘玉江指了指前面一处石洞说道,那石洞的洞口,挂了一层白霜,这就证明,里面有活物。
那白霜,就是动物呼吸出来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凝结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