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使猪肉快速降温,避免捂膛变臭。
忙活完这些,几个人又累又饿,也不管那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盛希平抬手看了下,快一点了,“干粮都带了么?拢个火堆,咱吃点儿吧。”
这一上午漫山遍野的跑,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刚才急着追狗还感觉不出来什么,此刻就觉得肚子溜空,饿的难受,手脚也发软,连动都不想动了。
再累,也得动弹啊,于是众人勉强起身,去找了些干柴回来,拢了个火堆,把各自带来的干粮都烤一下。
盛希平进山的规矩,各种工具和铺盖可以专门有人背,但是干粮,必须自己拿自己的。
主要是山里什么状况都会发生,一旦人走散了怎么办?大山里没吃的,那可不是闹着玩。
所以,别看盛希平和盛希安哥俩都进山,干粮也是分开拿着,各自带一份儿。
盛希平还带着搪瓷缸子,于是去装上一缸子雪,放到火堆上烧开。
大家都饿得很,也顾不上什么割肉烤肉了,各自啃着干粮,就点儿热水,风卷残云一般,就把吃的都装进肚了。
吃饱喝足再休息会儿,总算恢复了体力。
可此时,众人又犯愁了,这么大一头猪,可怎么往回弄啊?
要知道,那头还有俩母猪呢,就算他们人多,总共加一起一千来斤,也够他们受的啊。
“希平,这猪咋处理?咱拖回去啊?”陈维国问道。
“这玩意儿不好吃,拖回去干啥?费那劲呢。
要是听我的,就砍俩后腿回去,留着喂狗,剩下的留山上,不定啥猛兽来就吃了。”
盛希平摇摇头,这么大的跑篮子,不光肉骚哄哄的难吃,关键是那肉也硬啊,干炖不烂糊,咋吃?
有母猪肉,谁吃这玩意儿啊?
“哎呀,别光是后腿了,那就咱把这猪卸吧卸吧,能拿走的都拿走,剩下猪头不要了。”
陈维国几个看了看,有些不舍得。
于是商议了下,决定就地把猪剔了,前腿、后腿,其他部分的好肉都留着。
尤其是囊囊膪部分,挺厚的肥膘呢,弄回去炼油,总不会还有骚味儿吧?
这都是好东西,平常人家想要还找不到呢。
盛希平对此不发表意见,毕竟他家有的是,不表示旁人家也有。
只要他们不嫌,那就弄回去吃呗。
就这样,这头跑篮子被大卸八块,好肉都挑着拿走了,剩下的便留在原地。
天上飞过的老鸹子哇哇直叫唤,就等着人走了,它们好捡点儿便宜呢。
狗子们吃饱了又休息一阵子,总算恢复了些体力。
这回一个个也不乱跑撒欢儿了,全都乖乖跟在盛希平身边,慢悠悠的走着。
盛希平几个浑身都乏的很,要是有个地方,他们恨不得立刻躺炕上蒙头大睡不起来。
然而此时都快三点了,离着屯子还大老远呢,而且盛希安等人还在半路等着,不知道多焦心。
盛希平他们只能忍着满身的疲惫,拖拽着临时做成的爬犁,一步一步往回走。
另一头,盛希安、高海宁、张志军三人留在原地,将两头野猪开膛破肚,灯笼挂拿出来挂到树枝上降温,猪肚子一样也是用棍子支起来,往里头装雪。
忙活完这些之后,三人去捡了不少干柴,就在附近拢了个火堆,静静等候盛希平他们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从中午等到了傍晚,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这天都黑了,他们咋还不回来呢?那几只狗还能跑丢了不成么?”
盛希安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有些坐不住了,就在火堆周围来回走,着急的不行。
“应该是狗撵猪的趟子远了,没事儿,你放心吧。
他们有三棵半自动,子弹也够用,别说是撵头猪了,就是遇上老虎,也能照量照量。”
高海宁被盛希安弄的眼晕,于是出言安慰道。
“嗷呜。”高海宁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一声虎吼,威震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