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刚才维国来电话了,你猜玉江他们为啥着急忙慌的回去?大碱场出人命案了。”
林业局下属各林场,利用现成土地,栽种蓝莓、蓝靛果、五味子等小浆果,以及食用菌、药用菌等,一参场负责回收加工。
姑爷子来了,周家肯定得好好招待。
原来,今天上午,这三人去了东岗一参场,跟一参场的几位领导,商议了合作的事情。
周青岚和四个孩子昨晚在娘家住的,上午没回来,盛希平也懒得开车了,拎着东西,步行去了丈人家。
经过双方友好协商,奔着互惠互利的原则,松江河林业局和东岗一参场达成深度合作。
这么一说,盛希平冷不丁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个人。
这陶寡妇长得挺漂亮,男人死后她没改嫁,带着俩孩子过。
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提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了,大碱场和前川林场,好些男的都盯着她呢。
盛希平曾经听于海滨哥俩提起过,说这小寡妇跟不少男人都眉来眼去、狗扯羊皮。
这事儿,闹不好的话,就是因为生活作风引起的。
“玉江大哥这下可有的忙了。”盛希平叹口气,这大过年的,村里出了人命官司,刘玉江不定怎么上火呢。
“可不咋地?唉,可惜那人儿了。那小媳妇以前我见过,说话嘎巴溜脆,见人就笑,人挺好的。
那俩孩子一个五岁,一个才三岁,可惜了。”张淑珍忍不住叹气道。
陶寡妇跟盛家无亲无故,她死了,唏嘘两句,感叹一番,也就那么地了,众人该干啥还干啥。
过年期间吃两顿饭,盛希平他们在周家吃过了,也不饿。
于是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聊天。到八点来钟,收拾了睡觉。
转过天正月初六了,一早起,大家伙儿就收拾好东西。
吃过早饭,盛希平开着自己的轿车,盛希泰开车厂子里的吉普车,一家人坐车往回走。
知道今年要在松江河过年,所以年前的时候,盛连成两口子把家里的鸡鸭鹅,还有猪,全都杀了,给孩子们吃。
他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就托付给左邻右舍,帮忙给烧烧火,喂喂狗就行。
豹、胖虎几个,已经十几岁了,正儿八经儿老狗。
狗老了没精神,成天打盹儿睡觉,还怕冷。
盛连成特地给狗子们盖了个挺大的窝,狗窝后墙还砌了个火墙,冬天晚上就烧上火。
狗老了不抗冻,就靠在火墙边儿上取暖。
狗老成精,一听见脚步声,几只狗立刻分辨出是主人回来了,连忙从狗窝里出来,摇头晃脑的朝着主人哼唧。
盛新华几个赶紧过去,抱着狗子一顿揉搓,豹几个这才心满意足回窝里去趴着了。
应该是早晨有人过来给烧火了,炕是热乎的,只不过这屋子好些天没住人,总觉得冷森森的。
盛希平哥俩赶紧把那个堵炉筒子的布卷儿取下来,然后烧上炉子。
那炉子好几天没烧了,凉气顺着炉筒子进来,在炉筒子内壁凝结成霜。
被烟火气一熏,霜化了,就开始往外滴黑褐色,带着锈味儿和烟味儿臭烘烘的水。
这炉筒子水可厉害呢,滴到衣服啥的上头洗不掉,而且还会腐蚀衣物。
所以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弄几个罐头瓶子,绑在炉筒子的连接处,就是为了接炉筒子水。
炉筒子一冒烟,人家瞧见就知道是盛家人回来了。没过多会儿,陈维国、王建设等人就跑来了盛家。
“希平,你知道是谁杀了陶寡妇一家三口的么?你都猜不着。”一进门,王建设就嚷嚷起来。
“呦,凶手抓着了?这么快啊?”
盛希平一愣,这案子破的也太快了吧?昨天发现的,今天就抓着人了?
“没有,还没抓着人呢,但是已经确定了嫌疑人。”王建设摆摆手,继续往下说。
“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年你领着大碱场几个人做生意,他们都挣了不少钱?
后来你不是嫌他们嘴不严实,就不用他们了么?那里头有个叫孙金刚的?
有人看见,初四晚上,他去陶寡妇家了。”
“孙金刚?他不是有媳妇了么?咋还跟陶寡妇牵连上了?”盛希平一听就愣了。
孙金刚,是第一批跟着盛希平去做买卖的那几个人其中之一。
他们跟着盛希平干了两年,挣了不少钱,后来盛希平嫌他们这嘴上没把门儿的,啥都往外说,就不太想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