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加努尔张大了嘴。

“骗人……我没看。”

虽然这么嘀咕着，但他自己最清楚的一点是，那个男人并没有把准备好的资料网罗齐全。

确实，最初的三天左右认真地确认了资料。仔细地找出漏洞，只要有一点失误就立刻否决。

但是，越读越觉得那个男人制作的资料非常完美。具有缜密的逻辑和对现状的把握，充满独创性，能产生巨大的效果，当然也没有错字漏字。字体等也非常漂亮，没有任何瑕疵。

如此完美的资料被大量批准。对于决定否决之后裁决的比加努尔来说，实在是忍无可忍。

为了寻找近乎恶作剧的理由，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而且，光是确认这些，就会不断地浪费时间。在此期间，李明又陆续提出了许多建议。然后，资料越积越多——

在那之前，比加努尔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但是，那个男人和自己之间庞大的规格差距被如实展示了。

不久，比加努尔再也无法直视了。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非常愚蠢，而李明的这一切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然后，终于不再小看他了。

他对自己说“反正是要否决的资料”，然后随便写下理由。之后，他故意让达戈尔不高兴，让他做这项工作。

然后……这样的达戈尔居然能通过，可见可信度相当高。

这一连串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发生。瞬间，瀑布般的汗水从比加努尔喷涌而出。糟糕。糟了，糟了，糟了。

“真的……不，是假的……我没看到。”

他急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平时很少说的不协调的回答，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在这种情况下，达戈尔一脸不满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