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道:“小姐,剑秋姐姐把饭菜准备好了,让小姐回去吃饭呢?”
郑星河抬头看去,是伺候自己的景秋,正立在书房门外。郑星河答道:“我和大公子说会话,你先回去,让剑秋先吃饭,我晚点回去。”
景秋道:“是。”朝郑星河兄妹两人伏了一伏,转身离开。
郑卫将事情听了一半,正想知道下文,如今郑星河愿说下去,他正求之不得,要不然来日他一个弥苍的弟子怎么好去打听人家陵山的事。
郑星河道:“大师兄想着外人想躲过各类结界进入陵山是困难重重,就从陵山的弟子中查起,可是几个可以进入密室练功的弟子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其它的弟子有能力进密室的也不多,大师兄和师父一一查了,都没有可疑。”
郑卫心想道:“会不会是派出去的那几个?”
“查了几天没有头绪,后来师父说在此之前就有几个觊觎这部秘籍的人,但都不是本门弟子,就把山上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大师兄,自己带了几个弟子下山查探。”
郑卫道:“查探派弟子去就行了,你师父贵为掌门,怎么亲自去?”
郑星河道:“当时大师兄和我们都这么劝师父,可师父说那几个人都是厉害角色,加上又都是奸滑之辈,怕我们应付不来。”
“师父走后一天,风宜兰就上山了。她说她有封信函要亲自交给师父,但师父不在,大师兄便安排她在陵山住下。当时,不少弟子都怀疑盗秘籍是风宜兰所为,有的弟子暗中监视她。可大师兄不信,还说了种种理由替风宜兰辩解。”
郑卫右手抬起放在桌上,轻轻敲着书案。
“风宜兰在山上住了三天,师父还没回来,第三天晚上的时候,风宜兰说她六月二十一那日有件要事去办,不得不走,因此把信交给大师兄,让大师兄转交。那天天色晚了,我们劝风宜兰住下,第二天再走,她也答应了。”
“那天晚上子时,我们的护山铃响了起来,众弟子被惊醒,往护山铃响的地方去,我和大师兄最先赶到,就看到风宜兰点着火把和另外两个姑娘站在一处,那两个姑娘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红衣。那个时候我憋着一股火,刚想要说话,就听到大师兄问‘你们干什么’。我朝大师兄看去,他脸色比我还难看。”
郑卫试想了一下颜妙生发怒时候的样子。
“风宜兰有些慌,回道‘她们是我门中的姐妹,我不是说有急事要办吗,现在要提前出发,她们等不到我,就上陵山来找我’。”
“大师兄静了一下,问她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要是有事让守卫正门的弟子通报一声就可以。这时我看到那红衣姑娘往风宜兰身后躲,我走近去看时,从她身上看到妖气,就和大师兄说。先前我们太急,都没注意到她身上的妖气。”
郑卫问道:“风宜兰也是妖?”
郑星河道:“风宜兰不是,但不知道她为何会和妖混迹一处。那时大师兄问风宜兰为何和妖一处时,风宜兰也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我急性子,等不得他们磨磨唧唧,拔剑朝那妖刺去,这才瞧出是只狐妖。风宜兰丢了火把拦住我,还说那狐妖不是坏人。我们陵山对妖从来都是不手软的,大师兄看风宜兰也出手,出剑去防风宜兰,后来那白衣女子也来插手,结果在打斗中,风宜兰身上掉下一部书,在火光下面,只看见‘仰止’两个字。”
郑星河忽道:“你这里有茶水没有,我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