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指节粗糙,不像是养尊处优者,倒更像婢女一类。
想到先前从河里捞出的那只妆奁,燕从灵灵机一动,取出里面的一把精致梳子往地上扔去,只见那只手熟练握住。
随后,一下一下朝前梳了起来……
“她生前是个梳头的婢女,怨气很重。”燕从灵得出猜想答案,“这只妆奁应该是她所服侍主子的所有物。”
话音一落,以她为中心,晦涩难懂的符文阵法自脚下缓缓显现。
网里的那堆尸骨开始自行拼凑,大腿、小臂……燕从灵打开妆奁,将先前那些碎骨一同倒了进去。
一具女子尸骨缓缓站立在她面前。
“少了头颅。”
凝了凝眉,少女目光落在脖子上那空了的一块。
最关键的头颅没有,就无法还原尸体生前的本来面貌。
“先搜一下。能用莲阵封着,头颅肯定还在这附近。”
收了尸骨和妆奁,她转身就要朝后院而去。
但才走了两步,一股熟悉的燥意莫名自丹田升起,比以往更加来势汹汹,不过眨眼之间就烧的她面红耳赤。
伸手扶住旁边一棵树,燕从灵弓着身,下意识朝他脖颈上探去……
“怎么了?”
楼弃雪觉察出她的不对,话才问出口就被对方的指尖烫了一个哆嗦。到底多年夫妻,他很快意识到什么。
少女嗓音轻哑,“你、你快变回来……”
夜色如水,昏暗树影下高大青年姿态亲昵地拥着她,月白发带被她误缠在指尖扯下,缎子般凉滑的墨发散了她一肩。
“怎么这么巧?”
楼弃雪不敢直视她双眸,只按住那双滚烫作乱的手,语气中带着迟疑和安抚,“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在别人府上……唔。”
热意几乎要将骨髓蒸干。
燕从灵眼角都晕了层胭脂薄红,脑袋抵入他脖颈,贪图那一丝凉意。
她神思迷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面前这块降温的冰。
“帮我、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