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门口脖子带铜钱的大黄狗,楼弃雪脸色黑了下来,“燕从灵,你把我当狗养呢!”
不管他的小情绪,那双手已经向他脖子绕过来。燕从灵眼都不眨一下,“狐狸和狗有什么差别吗?”
他恼羞成怒想反驳。
但嘴张到一半,忽然想起她辨别不清兽类,狐狸和狗在她眼中大概真没差别。
当即闭了嘴,老老实实低头让她把那块玉牌系上去。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少女一说话就让人生气,“猜着应该是件宝物,反正你戴着吧。”
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的。师叔的酒,对他这种天赋级别的妖怪意义又不大。
本命剑又不可能赔给他。
所以能拿的出的就只有这块玉牌。
到底是她送的东西,楼弃雪也就嘴上硬两句,实则稀罕地将玉牌往领口里塞了塞。
“燕从灵。”
他忽然喊她,这种连名带姓一般都是恼火的情况下。
像现在这样认真严肃的很少见。
对上少女看过来的目光,楼弃雪紧张地攥了攥手,前一刻的肃然假象轰然倒塌,只余下乞求般的低声,“你没东西补偿我了,再有下一次就把自己赔给我好不好。”
燕从灵同意说不和离。
但他依旧没有安全感,毕竟被骗不是一次两次了。
少女没有说话,只低着眼帘,看不清眸底情绪。
秋日的风撞得窗扉发出轻响,几乎在楼弃雪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含糊应下来安抚糊弄自己时,她终于抬起视线,“你应该知道,我要讨的是血债。”
她要是沉迷安逸,耽于情爱,就是对不起死去的族亲。
“我知道。”他点头,伸手来抱她,双手颤的厉害,“我都知道,那些人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要是没有这笔血债,她怎么会被梦魇所困。他恨不起来燕从灵,只能和她一起恨她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