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从灵摸了两把,没忍住低头吸了下狐狸耳朵。
飞机耳瞬间直起,末端的绒毛蒲公英般轻轻一颤。
少女却已松开手,后退两步笑道,“走吧,先进去吃饭。”
心底忍不住涌上一丝失望,但让她吃饭是件要紧事,楼弃雪利索收了那些还没做完的东西,跟进屋里。
晚间是他专门炖的锅子,放的都是她爱吃的菜。太子之事后时间紧迫,几乎是赶着处理好那些东西。眼下一放松下来,便开始觉得疲惫。
燕从灵早早解下衣裳,洗漱完钻进被窝里。
盯着床幔悬的红色流苏,她思索起来。
太子留下的两封信中,不止是说交代话,还有一件吴家的信物。
吴家也是七王爷的舅家。
可这些年来,因为吴皇后影响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个病弱的外甥,只在逢年过节时送些礼物过来,维持血脉亲情。甚至无人发现,她本是女儿身。
如今太子没有了,吴家人的注意力自然也要开始转移。
吴皇后背地里到底说了什么话,做了哪些事他们不清楚。但有这枚信物在,太子的意思和态度已经十分明了了。
宁封离和吴家走动少,关系平淡。宁君瞻却不是这样的,他是吴家老夫人的眼珠子,恐怕比几个嫡亲孙子都要疼。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大病一场,险些随着一起去了。
如今,宁君瞻便是有意将这份情感和助力续在小妹身上。
房门轻轻被推开,她下意识合眼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
果不其然,楼弃雪只看了一眼,动作放的更轻了。他身上还带着外间夜风的气息,脱去外袍,就这么直挺挺地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很反常。
燕从灵放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
狐狸是种黏人的动物,以往入睡他都是眼巴巴贴过来,今日怎么这般老实?
心底泛起困惑,她假装翻了个身,主动凑近些。
腿脚屈起时,膝盖不小心碰到对方后腰。男人登时乌龟般往外一缩,急促呼吸间溢出一点隐忍啜泣。
燕从灵:???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注意到枕边人紧紧蒙着被子,不见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