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冷静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刚刚他勉强的撑过了整顿饭,并礼貌的向boss告辞,然后琴酒本来要带他去自己的卧室,可当时的云晓已经再也撑不住哪怕一秒钟了,所以他就近找了个卫生间,就和琴酒打了声招呼进去了,琴酒本来还有些困惑的说:“咱们房间里也有……”,可云晓已经凑上前亲了下琴酒的脸颊:“总得给我点儿私人的空间吧,琴。”
趁着琴酒呆愣住的片刻,云晓赶紧关上了门,而一进到卫生间里有了独立的空间之后,云晓整个人就再也撑不住了,为了不发出过大的声音,云晓靠着卫生间的瓷砖缓缓的滑坐到地上,本来卫生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云晓按理说是沾不上什么脏东西的,可云晓几乎瞬间便又出了一身冷汗,然后那冷汗越出越多,甚至让云晓的额头和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了。
明明干净的地上似乎像是有鲜血在向云晓涌来一般,那是上一世琴酒中枪后流到地上的鲜血……那是他的爱人的鲜血在向云晓涌来!
云晓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可心中的痛苦、悲伤和恐惧是理智根本就无法克制的,他连忙咬住自己的手腕让自己不要痛苦的呜咽出声,与此同时,他的心脏狂跳,胸口一阵闷痛,和胸口相对的后背上也疼的像是被重物砸到一般。
他感到舌尖发麻,舌尖儿、下巴、整个脑袋,一直到喉咙都莫名的发麻。
而后云晓的心脏甚至逐渐跳的有些不规律了起来。
这样会让常人担心是心绞痛或者心脏病发,而赶紧去医院检查,云晓却不会考虑这些,他之前已经多次出现过这种类似的症状,并去医院检查了。因此他深知自己的心脏功能是没有问题的,这只是心理症状的躯体化外显罢了。
只要忍住,忍过这段时期,他就能过去,他能撑过去的!一切,一切就会像往常一样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晓胃部的绞痛让他几乎想在地上打滚儿,想呕吐,可是逐渐喘不上气的肺部却让他连干呕都无法做到,他的呼吸又粗又快,但是却很浅,仿佛那空气根本无法正确的进入到他的肺部。
该死的,该死的!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了,会让琴酒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即使难受,云晓也拼命的不让自己难受太长时间,他甚至都不敢难受太久,他只是想让自己赶快清醒过来,于是他打开了水龙头,他想让自己莫名升高的体温被凉水降下来,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儿,可随即想到如果大量往自己身上泼凉水,那一会儿琴酒看出来该怎么办?水痕是无法消失的啊……虽然积分可以兑换干净衣服,可是进去卫生间出来就换了新衣服?
就在云晓满眼绝望之际,他突然看到了洗漱柜上一个老式的剃须刀和那旁边儿放着的几个替换的干净的刀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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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白光闪过,云晓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腕,并没什么破绽,就把刚刚为了避免沾上血液而卷上去的衬衣和外套的袖子放了下来,他把沾了血的刀片儿丢到马桶里,然后按下水冲走,面无异常,从容不迫的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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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新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毛利兰在工藤新一的眼前挥手,工藤新一这才回过神来,他惊觉毛利兰已经叫了他好久,还以为青梅竹马会很生气,可没想到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毛利兰却并没像往常一般怒气冲冲,而是一脸担忧的表情:“新一,你真的没事,没关系吗?不要在意外面那些人说什么呀,你是个很棒的侦探,所有人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