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琴酒说的爱他,可等云晓回应他,也说爱他的时候,琴酒还是神色震荡,似乎不敢置信,可随即琴酒就把云晓抱入怀中。
云晓可以感觉得到,琴酒似乎想狠狠的把云晓揉进他的胸膛中,揉进他的骨血里,似乎极其想用把云晓勒断的力道抱住云晓,因为有的时候只有这种过度的肢体亲密接触才能让人心安。
就像是琴酒在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云晓强硬的按倒在蔷薇花园中那样,云晓能理解当时琴酒的感受,那种激烈的感觉表达就像是感情像水龙头一般喷涌而出———人在感性冲动的时候总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此刻的琴酒却不是那样,云晓察觉得到,琴酒似乎极想紧紧的拥抱云晓,可却克制着自己,克制到手臂在轻微的颤抖,最后只是温柔的轻轻的抱住云晓,就像是云晓是什么易碎品一样,就像是刚才在车上时,琴酒亲云晓时那温柔的唇舌,直让云晓的心跳也变得平缓。
对于已经经历三周目的云晓来说,他自认为已经和琴酒是老夫老妻,只是苦于琴酒没有那些记忆而已,无论是激烈的感情表达还是现在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表达,云晓都很适应,觉得很平常,甚至琴酒温柔体贴的对待云晓更喜欢一些,毕竟之前的经历造成云晓有些害怕疼痛。
可此时琴酒拼命克制自己的样子却让云晓总觉得有些违和感,只是这违和感太过微弱了,云晓尚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和爱人心意相通的感觉让云晓放松又愉悦,云晓想起了之前造成琴酒远走高飞的原因,感叹道:“唉,其实若是此时约定终身更合适,当年我们说到底还是太着急了些……”
云晓刚想顺势问问是不是当年的婚约是把琴酒吓到了,琴酒是有些恐婚吗,就听琴酒低沉的“嗯”了一声道:“你想要吗?”
“什么?”云晓愣了一下。
琴酒却似乎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你想在此时约定终身吗?”
云晓闻言,嘴角的笑意比刚才玩的狙击枪都难压:“如果我说想呢?”
云晓的语气充满暗示又带着暗戳戳的期待,本只是试探,想看看琴酒能做出什么来,哪怕只是说两句关于未来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可没想到接下来琴酒却轻轻的拉着云晓的手,把他拉起来,然后连一秒都没犹豫,直接在云晓面前单膝跪地。
云晓的双眼瞬间瞪大了,却见琴酒从脖颈上解下一个银色的链子,从那简约的银色链子上取下了两枚朴素的对戒,然后琴酒抬头望向云晓的眼睛。
其实琴酒并不是早有准备,准备今天求婚,他之前也从未敢妄想过能和他爱的人过一生,毕竟他爱的人爱的不是他,能给他爱的人幸福的也更不是他,他唯一带给他的爱人云晓的就是痛苦,连云晓最需要他的抑郁发作的两年,琴酒都不在云晓的身边,因此琴酒连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弥补云晓,更别提奢求更多了。
只是琴酒在那次书房冲突发生之前,不止收到了那个婚约文件夹,一起递到他手里的,还有当年他拜托Boss保管的戒指,大约是Boss想让琴酒用戒指对那不知是谁的婚约对象求婚,可琴酒当然不会这么做!
这戒指不值什么钱,可那是琴酒身上唯一和他的过去,和他弱小脆弱的时期,和他的父亲母亲,和他的一身血肉的来源有联系的东西了,这一对朴素的戒指对琴酒而言,重逾万分,他早已在心中承诺过想把戒指给的人,就是他爱着的云晓!他绝不会送给旁人!无论Boss当年是想让他把戒指给谁,都是不可能的了。
可他当时走了之后,既然身上戴着戒指,那为了不把戒指弄丢,琴酒这些年是一直把戒指串在链子上,带在身上,放在最接近心口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