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天色昏暗,苏辞暖又带着纱巾,马大只觉得身姿绰约,对于苏辞暖的脸就没有多么在意,谁承想还是一个绝色美人儿,瞬间觉得他好像走了狗屎运,眼睛 恨不得贴在苏辞暖的脸上,越看越觉得好看。
苏辞暖眉头一皱,道:“我知道了。”
说完,苏辞暖就要关门了,马大赶紧将手别在门缝里,嬉皮笑脸道:“苏姑娘,早饭不能不吃啊,我们还要赶路呢。”
苏辞暖脸上表情不变,关门的手用力。
马大吃痛,赶紧将手抽了回去。
门被关上,马大撇撇嘴,离开了。
苏辞暖回到屋里,淡淡道:“出来吧。”
没人应声。
“还不出来吗?”苏辞暖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
但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抱歉,这位姑娘,我不是故意闯你的房间……”
男人白袍包裹得严实,看不清面容,但声音很是粗犷坚硬。
“外面那群人追得太紧了,只能躲到他女人房间里来,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苏辞暖被他的话逗笑了,纠正道:“第一,我不是谁的女人,第二,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来我的房间,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男人一听苏辞暖竟然还敢说这些话,瞬间就来气了,怒道:“你那男人跟着马家没少祸害我们土族的姑娘,怎么我来他女人房里一次都不行了?!”
苏辞暖笑容一淡,看着怒发冲冠的男人,不由得发问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谁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做下这个决定,还不愿意轻易改变,而且就算是马大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你去找他报仇,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逞口舌之快,还有你们的恩怨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但就因为马大欺辱了你土族的姑娘,所以你自己的底线也降低了?”
男人一怔,苏辞暖说的话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诺诺道:“你难道你不是他的女人吗?那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而且马大对你毕恭毕敬,你如果不是他的女人,他会对你这么好吗?”
苏辞暖笑出声来,问道:“怎么?我还必须像你们土族姑娘一样,被赶到后院的漏风的茅草屋子里,才能证明我不是他的女人吗?”
男人噎住,看着苏辞暖笑靥如花的脸庞,顿感羞愧,半遮的脸庞烧的慌。
他们土族一出生便在沙漠中,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而沙漠只有风吹漫天的黄沙,和干枯万年的荆棘草,以及能够轻易夺人性命的高级灵兽。
他有幸见过一次花,听人说那是郁金香,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仿佛下一刻就能让人放弃一切。
可是眼前这位姑娘,比那郁金香还要美,灵动透彻,鲜艳灼人。
她就这样坐在那里,却让他自惭形秽,只觉得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她是荆棘草上才会盛开的花,美又孤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看看那个男人,不是我就是……”那人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嘴这么笨越解释越不会说话了,最后还是苏辞暖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把话说开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我……”男人久久没有挪步。
苏辞暖抬眸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鼓足了勇气,最后也没憋出一个屁来,只道:“没有。”
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怎么会没有?!他想说他叫土晓来着,他想说他是土族的人,他想邀请她去土族,他还想问问她为什么在此处……
可是这些都没有说出口来,他也已经没机会说了。
土晓堂堂正正从苏辞暖的房间走出来,才想着不对劲,他是来解救那些土族姑娘的,刚刚被人追杀,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送上门不要紧,还连累了这位姑娘!土晓被抓之前,扭头看了一眼房门,这下更解释不清楚了!
被五花大绑的土晓仍在大堂中间,柜台后面的掌柜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堂里全都是人,都是马大的人。
马大坐在前面,一只脚蹬着旁边的木凳,一只脚踩在地上,姿势很是嚣张,看着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土晓,骂了一声道:“就是你小子一路上捣乱吧!”
他们本来很快就能回到马家,可半路上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引起怀疑。
果不其然,之后他就长了个心眼,一直盯着队伍,还真被他逮住一个。
马大凝聚玄力,周围赫然出现几只土剑,上下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