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子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是有事瞒着诗怀雅,但她也深知特子这个人狡猾得很,便不再追问,转身便去开车。这次出动毫无收获,反倒是耽误了睡觉,她越想越气。
可特子作为重要线人,她还是得按照流程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带你去近卫局过一晚,保护你二十四个小时?”
特子挥手道:“不必了。”
就在她要开车走时,特子叫住了她:“大小姐,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诗怀雅摇下车窗,瞧了特子一眼,目中的愤懑竟少了三分,但语声仍是恶毒:“臭保安,你倒是不需要加班。没事别找本小姐,我给你留电话不是让你半夜敲玻璃的!”
看着车子走远,特子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回到了那个他声称今晚不会再去的宿舍。
宿舍仍旧灯火通明,地上的杠铃堆在原地,用过的卫生纸散落地被扔在地上,但窗台上面盆栽的仙草却不见了,特子知道,这是他自己挪走的。
这一个月徐乐走后,特子深知大哥像陈晖洁一样,三五天内不会再回来,所以他一直对自己进行着锻炼。
而且,他遇到了一件怪事。特子再次拿出三枚硬币,上下抛接六次。
这是一个《易经》中古老的算命方法,每一卦由阴爻和阳爻组成,阴爻为“--”,阳爻为“—”。
三个硬币,背面数量是奇数(1或3)的时候,记为阳爻;反之,数量为偶数(0或2)记为阴爻。
按理来说,每个人抛接结果完全是随机的。但特子最近,只要是抱着给自己算一卦的心理抛硬币,结果都是“剥”卦,五阴在下,一阳在上,阴盛而阳孤,高山附于地。
这一卦意味着去旧更新,必有大变革发生。对于特子而言,绝对是大凶之卦。他一想到传闻的离天帝要和何世杰大战,心中便增起隐忧。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特子默念着,搓了搓手中的硬币,老鼠耳朵随声而动,他从回声中嗅到了一丝异样。
“你还没走啊,出来吧。”特子朝着里屋喊道。
里屋的门缓缓推开,走出了一个黑发及腰,手持链锯剑的菲林族少女,与诗怀雅不同,她的目光冰冷而坚毅,显然是一路拼杀过来的战斗近卫:“博士让我来找你,需要你帮我们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