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轻轻“嗯”了一声,颔首道:“今天我见相公,他现在的状况很微妙,他有了些过去的影子,但总有些不同。”
陈晖洁闻言不禁深感好奇:“九色鹿,小柳真是你和特子的孩子?”
九色鹿道:“小柳和我们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他生父是东国的浪人,也是我所见为数不多对武学追求至走火入魔的人。”
陈晖洁道:“昔年东国小股浪人在我炎国闹事,倒也没起什么风浪,炎国两百年无战事,算得上全泰拉数一数二的强国,纵然来了敌人,凭我们的国力,解决几个也不在话下。”
九色鹿神情微变,叹道:“那次,便是相公帮大炎解决了危机,他也害死了小柳的生父。”
陈晖洁身躯一震,道:“特子杀了他父亲,难道小柳不恨他?”
九色鹿道:“小柳的生母本就被其父所杀,那男人为追求武道几近癫狂。至于小柳,他恨他生父,恨得入骨,以至于他想借相公之手将其除掉。”
陈晖洁道:“小柳那时几岁?”
九色鹿道:“不到七岁。”
七岁的孩童背负深仇大恨,想要对自己的亲人发出复仇,陈晖洁回想起方才小柳的脸,在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冰雪覆盖的乌萨斯,战火硝烟的龙门,情同手足的姐妹刀兵相向,这些事,她不常对别人提及,可岛内的每一个干员,几乎都知道这段故事,因为她的最大目标,就是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复仇。
与她见面的时刻,陈晖洁从未忘记。她的痛苦,陈晖洁也能理解些许。
徐乐已看出陈晖洁的心事,问道:“陈,你又在想她了?”
陈晖洁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在想一个人为了力量,究竟能变得有多疯狂。”
徐乐道:“陈,你可听说过‘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按小说中记载,《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中记录了七种这世上最可怕最邪门的武功,传说此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写下此书的人也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吐血而死。
七种武功分别是天绝地灭大乾坤手、天旋地转大移穴法、天皇地后大阴阳赋、天惊地动大轮回印、
天塌地陷大无相功、天残地缺大补天术、天虚地渺大虚空步。
其中的每一种功法若是修炼到了极致,不论是在武侠小说,又或是在当今这个泰拉大陆,都足以位列顶尖高手。
陈晖洁面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道:“那难道不是只存在于小说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