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最高城买草莓(二十七)

窗外又响起了雨声。

在沙漠边境一连两场春雨,当属难得。

因陀罗将自己的手臂伸到特子的头侧,他便顺势枕了上去。

在这短暂的欣赏过程中,发现了很奇妙的一点:虽然她久经恶斗,腰肢却很是纤细,在这细腰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保持着紧致。

因陀罗梦呓般温柔地“嗯”了一声,他一伸手,撩开了因陀罗一头蓬松的白色长发,上面还依稀带着些许洗发水的味道。

再一伸手,她的身子,就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因陀罗终于忍不住娇嗔:“老子…我…希望你别把我当成那种轻浮的女人,就算我现在要说‘一见钟情’这类的俗套话跟你解释,只怕你也是不会信的。”

“可惜我并不是女人,不懂女人心,更何况是你这么娴熟的类型。”特子依旧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端详着因陀罗。

可惜我不是女人,理解不了你的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理解不了你现在的激动。

可惜我不是格拉斯哥帮成员,无从揣摩你作为帮内二把手的心思,也拿不准你们两个月后的伦蒂尼姆行动中是否要利用我来达成一些目的。

这些话特子已经不必解释,他当然知道因陀罗的心里仍存在矛盾。

如此一位以强硬着称的女人,用尽自己的辞藻来诉说自己的心事,奈何传达不到,在这般境况下竟变得我见犹怜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何以消愁,唯有调和。

很多习武之人一直讲求着“禁欲”、“童子功”,他们认为若想成就当世无匹的武功,成为强者,光苦练还不够,远离女色也是必要的。

但特子不这么看,他本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他认为若要成为伟大的人物,必须要有丰富甚至是细致入微的感情,所以绝对少不了体验。

更何况男女之间的需求,本就是人类这个物种存续的根本,无论是从种族还是个体,都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除此以外,任何的掩饰已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