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和勤劳有关,但关系不大。
世人常说勤劳能致富,但不能致大富,想要致富,必然少不了智慧。
奈何太多的人把智慧和野心、手段挂钩,把它当作了谋权牟利的道具。
牒而布就是其中之一。
装饰古雅的屋子,金丝楠木的桌子就立在窗边,包裹着一层皮裘的扶手椅被丝毫不差地摆在桌旁两尺处,柔软的丝绸地毯也被搭在地板上,从它上面看不出一点缝隙。
侍卫押着汐到了这间小屋前就已拔掉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顺带脱掉了她的鞋子。
光脚踩这种地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滋味,可汐的心却舒适不起来,她想也没想,快步向前跑到小窗处。
透过小窗,刚好能俯瞰到正在欢宴中的众人,于是她站到桌上敲打着窗户,大叫,试图要让楼下的人都听见她的喊声。
她早就知道吼叫并没有用,可她还是想试试,因为她也知道牒而布能命手下带她到这里,必然为了从她嘴里套出情报,也绝对不会杀她。
牒而布就静坐在一旁,任由她吼,面无表情地瞧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汐喊够了,跪在桌上,痴痴地看着这无法改变的局面,面上写满了不屑。
牒而布依旧用着最无情的口气说着最无情的话:“告诉我,那个深海猎人死了没有?”
越是有野心的人,越善于掩饰这种野心,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情。
汐也有着类似的心理,她越是面对这种凶狠的人,越要表现得强硬。
“就凭你们,还杀不了她。”
“徐行乐没杀她?”
他问的问题,自己都已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要问,因为他享受这种高高在上,审问他人的快感。
汐却已不再回答。
牒而布换了个问题:“那好,告诉我,与你同行的还有两人,葛哀使和陈墨,他们去哪了?”
汐已将嘴闭得更紧。
“也许你确实不知道,我也没必要问你。”
牒而布本来一直望着窗外,现在却盯向了汐:“那位莫姑娘好像很在乎你,现在已朝这边赶来了。听说她是个善用源石法术的好手,但你觉得她一个人赤手空拳能打多少?五十,还是一百?”
楼下的座位上,莫斯提马果然也已不见,她没有去找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如果惊动了太多人,比如丁震或是其他干员,牒而布说不定会对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你好像对她的身手,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