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愁子的脸上已浮现出象征生机的暖色。
年轻人就有这样的好处,无论遇到多大的坎,遭遇过怎样的险境,都能一一克服。
丁震的普通话也标准了许多:“后会有期。”
原愁子走了,带着余下的几名女刺客,走得不声不响,和他来时别无二致。
他走了,问题却没有走,牒而布的位置仍是困扰着众干员的一大问题。
芬端详着被毁掉了半边的房间,这间房的外围恰好是一面单向透光的玻璃,一把椅子立在房间最深处。
牒而布就是坐在这把椅子上,看着殿内众人饮酒作乐,又谋划着心里夺权的计划。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可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牒而布逃往何处,只记得汐早些时候被一个侍女带走,莫斯提马也跟着溜了出去。
“他肯定早就逃走了。”克洛丝眯着眼,语气含糊,显然是酒意未消。
“我当然知道,但他是这个理唐城的掌权者之一,一定比我们更了解宫殿构造,在别人家里找人,又谈何容易。”
她说的当然是心里话,理唐城由四个小型移动城邦组成,每个城的规模都堪比龙门市郊的一处城镇,若要展开搜捕,也必要耗尽大量的人力。
哪怕是全面搜查,到时候,牒而布也不知早就跑去了哪里。
可徐乐却忍不住地发笑,他笑起来,又是那种驴子拉磨的声音,谁也未曾想到身为现今罗德岛的博士,曾经的铁旗门宗主,笑起来会这么喜感。
“你们把问题都想复杂了,有没有想过也许牒而布计划周密,就没给自己留退路?”
“这怎么可能?”芬投来了不信的眼神。
“怎么没可能?还记得跟咱们偶遇的两位深海猎人美女没?”
“你是说歌蕾蒂娅和斯卡蒂,她们今天也不在这。”
徐乐阴恻恻地一笑:“因为她俩都死咯,杀她们的元凶正是牒而布。”
“你是说真的?”芬被徐乐此言吓得脸色煞白,“博士一定又在吓唬人了。”
徐乐又道:“那我再问你,海嗣和深海猎人比起来,谁更强?”
芬强做镇定,想了想:“那要看是哪种级别的,如果是一般的海嗣,肯定承受不住深海猎人的打击。”
徐乐忽又坏笑一声:“那如果是最高规格的,比如说‘初生’,也就是海嗣里面堪称神的个体。”
这个词一经出口,众人脸色皆变。
芬的脸本就煞白,此刻更感到震怖。
克洛丝性子慢,反应也小,她表现出的则是诧异。
难道这个理唐城内,真的有“初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