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晚辈不知二位岁相大人也在此,方才眼拙还请莫要见怪。”
叶雨曦虽惊讶,但还是那样的彬彬有礼,那样的恭敬。
年恍若未闻,或者说是目中无人,她显然是有意在阻拦这七个人进院。
轿子内人影已开始攒动,轿子后面那个子奇高的面具怪人似是被这一击所慑,退了一步。
“不是。”特子大为不解,“这又不是大年夜,也不是你家,你发什么疯?阻我的客人做甚?”
年像是有些得意地问:“你告诉我,咱们的赌局还在不在?”
“今日未过,那便在。”
“这就对了。”年高兴地眨了眨眼睛,“我有办法让拜山的人从七人变回两人,这样我就会赢。”
特子感到很无奈,她当真是个胜负欲很强的女人。
但他也很好奇年想出的办法,于是问:“难道你要把七个人杀的只剩两个?”
年道:“我杀人?你看我像是那种爱杀人的人?”
“你不是人。”特子道,“你是岁相,岁相要杀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跟你废话了。”年被说得有些不悦,说的话也更简短,“我是导演,接下来看我安排。”
她清了清嗓子,冲门外七人喊道:“大伙听好,今天限两人进门拜山,还请各位互相切磋,决出两名最强者,再来登门。”
原来她是要门外的人通过内斗来削减人数,达到她赢下赌局的目的。
若换作别人,这些来路不明的拜山者一定连停都不会停一下。
可偏偏岁相的话大家都会去听,而且会听得很认真。
对于听话这方面,夜雨曦一向认真,如果提到打架,他则会分外认真,尤其认真。
想当日作别了陈劫与莫斯提马,一问路打听从尚蜀走至龙门,时隔多月,终于能真正的决斗一次了!
年已经注意到叶雨曦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特质。
这种对于战斗的渴望是从哪来的?
这种渴望或许本来就在每个人的身上,埋藏在每个人的心里,但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能将之表达,可能是终日枯燥乏味的工作与生活令他们变得麻木,也变得无情。
这种无情并非是冷血无情的那种无情,而是失去了追逐情感,表达情感的能力。
但叶雨曦则不然,他多情。
多情的人。
多情的心。
多情的拳。
愤怒与激动当然也是情,沉默与犹豫亦然。
叶雨曦驻足站了许久,对身后高个子蒙面人问了句:“阁下可有兴趣一战?”
蒙面人沉默,也没有动。
他转而问向轿子里的人:“我们同行上山,此来就是为比武,拳脚刀剑均无眼,得罪了!”
轿子里终于传出了一道压得很低的语声:“叶公子,想与我过招,不妨先胜过我这四位手下。”
一旁的特子目睹这一幕,不禁纳闷:“还有这种决斗的?来拜山先请小代?”
那四个魁梧壮汉如同四尊难以撼动的黑色铁塔,尽管在身高上不及站在最末的蒙面人,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凶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