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这时突然发话:“叛教的萨科塔,为什么不去死?”
谁也没看到她脸上浮现过表情。
但谁都能听得出她现在已愤怒至极。
这时候小五才发觉自己虽问的不多,可脑子里想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想这么多的人已愧为一名合格的杀手。
再漂亮的女人,在拿起枪和弩对着自己的那一刻,就不再是女人,而是敌人。
他认定自己是要开上一枪。
他要开枪!
他要!开枪!
他!要!开!枪!
可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条巷子,巷子两侧是低矮的房屋,尽头是一条河,河上有桥。
眼下是初春时节,桥下的水却不知何故,都结了冰,上了冻。
桥上隐隐约约有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右手不知握着什么东西,朝这边猛地一掷。
三杆冰枪,越空飞射。
水无形,但结成的冰却是有形。
初春纵然有冰,也是易碎的。
但这句话也不对。
因为这女子掷出的冰枪飞了老远,居然将石砖堆砌成的地面砸了寸碎,更是砸进了泥土里,入土三尺。
就砸在那持弩的女人与小五之间。
那冰雪一样的女子跑得飞快,如一只白兔,还在向小五与陈墨靠近,比特子还近。
特子光是望着这人的背影,就已认出了她。
毕竟霜星也算是跟自己通吃同住了三个月的好战友了。
见霜星冲到近处,对面这两人深觉诧异,自然是呆了一阵,只听另一人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臂章,又指了指霜星的,面带从容地道:“看来我们是罗德岛的同事,相信同事总不会难为同事。”
说话这人一头蓝发深得像夜,那双青色的眸子里也带着几分笑意,笑起来轻松又活泼,却又给人一种巧思深虑皆藏于心的稳重。
她腰上两柄法杖,一黑一白,身上的衣服是从罗德岛制服改成的帽衫,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另一个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女子,头发红得像火,眼睛更像是吸进了天上的陨火那般,红而且亮,她身后背着的是一把长枪,枪口很宽,看样子是用来发射榴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