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像当年华潇湘那般千方百计求大名,但在众宾面前,尤其是当蕾缪乐的父母的面,总得挣一些小面子。
小小小小的面子,让自己脸上有光,就完全足够了。
说者无心,沈红叶却将特子的话当了真,听得入神,慨叹道:“特先生所言甚是,其实我这几年也在习武练剑,更是有了自己对武学的理解,很久前就想寻高手请教。”
身为执教教宗骑士的红衣主教,位高权重,却能在不失傲骨、直抒胸臆的同时兼具平静谦和、深藏不露,就凭这一点,特子就已经很佩服她。
就在这时,众人却听到了另一道语声:“教宗未到之前,我劝主教还是别生事端,要知道这里是拉特兰,你们是教会的利刃,此刻也是在行公务,能在宴会上聊这种舞刀弄剑的闲闻轶事,已成放纵!”
说话的人正是拉特兰枢机长老,格恩。
特子笑了,心下也在笑:“人生在世需要的就是放纵,与其仗着自己是萨科塔揣着把烂枪故步自封,还不如换个木鱼当和尚,反正这俩都能听个响。”
霜星与格恩离得较特子更近,也把脸一寒冲向格恩:“别人在谈话的时候,还是不要贸然打断为好,礼数还是要讲的。”
格恩忽地怒道:“你又是什么人?”
他这般发问,马上就引来了几个年轻的执行者帮腔。
像他这样地位非凡又跋扈自大的长老,即便是进了酒店,也跟着三五名着正装的年轻手下。
这种手下不仅是为了保障格恩长老的安全(其实现在整个正厅都有公证所的高手环伺,根本不需要多派人手保护),也是为了在旁充门面,涨气势。
涨气势的其中一个有效方法,就是跟在上司身后,把他说的话加以重复。
所以,格恩手下的人也随之此起彼伏地忿怒道:“就是,你这女人算什么东西,敢跟格恩长老讲话?”
特子不怒反笑:“她是我整合运动二当家叶蓁儿,论辈分是和长老一样,都是统领大组织一方事业的班辈。若论地位,你身边这些论功无功、求名无名的见习执行者,不也照样说了话?”
这时,沈红叶却道:“特先生,恕我冒昧,看来我这次搭话不是时候,还是改日再来叨扰。”
“不,很是时候。”特子平心静气地说,“听你言下之意也是想过上两招,教宗没来的现下正是上佳的时机,不光能让大家观赏比剑以供消遣,我也早想试试拉特兰的实力,但在这里切磋交流恐怕会伤到旁人,所以我有个主意。”
“愿闻其详。”
特子道:“我们不妨以嘴说招,用口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