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在薛县令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竟是从袖中取出匕首。

锋利的匕首抵在薛怜的颈部。

“狗官!”婢女突然暴出厉声:“你造下的孽,就让你女儿来还吧!”

“不!不要!”

薛县令大喊着扑过去。

“别过去!”沈年年低喝。

若是这婢女当真是要杀薛怜,早早便能动手。

那么她现在故意为之,说明她的目标只有薛县令。

然而,薛县令还是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婢女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薛县令刺了过去。

沈年年指尖灵力倾泻,一棵茁壮的树,突然出现在屋内,并将薛县令与那婢女阻隔。

只是几秒钟,那树又消失无踪。

而这个间隙,足够云之衡拔出沈年年腰侧的绝尘,朝着那婢女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婢女没有任何武力值。

云之衡只是一个挥剑,那婢女便吓得跪坐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唇角颤抖:“你们……你们竟然与这狗官狼狈为奸。”

“贱婢!”薛县令回过神,正要朝那婢女抽过去。

然而,宋朝辞却拦住了他。

沈年年顺势将剑鞘一并还给了云之衡。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绝尘剑的嗡鸣。

它想追随自己的主人。

云之衡微愣,脸上顿时漫上欣喜。

剑修的剑,的确是他们的老婆。

如今老婆被还回来,他可不是高兴吗?

那婢女见薛县令被拦住,顿时斥出声:“你们可知这狗官和周坤那老贼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是害了百余人的性命!”

婢女说的事情,沈年年是知道的。

但沈年年还是觉得怪异。

至于哪里奇怪,她一时间说不上来。

可下一刻,在一旁犹如看戏一般云淡风轻的陆温言,却指出了她的怪异感。

“你既然这么恨薛县令,那为何只是方才下点不痛不痒的毒?”

陆温言缓缓扬唇,清越的嗓音,让人如坠冰窖。

“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前几日便毒死他们父女。”

“等到县令府真正乱作一团,我便可再将县令府满门屠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