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照样在一些墙边角落堆着好多陶缸,一个角落处堆着一大堆破烂的刀枪?戟旗鼓之类的,看样子是上百年前弃下来的家伙。
李连长在一处墙根儿下还发现两管粗圆的铁铸小土炮,不由兴致道:“这是上一朝的火炮吧?还能用么,咱拉出去能干小鬼子么?”
“以前咋没注意到有这东西。”徐三晚递过火把照着地两支粗大的炮管。“管里头不会锈死了吧?”
蹲下来的李连长伸手摸进炮孔,拉出一角黑糊的纸放鼻子下嗅了下,说:“这堵的是黄油纸,一直保存着。”
“这么说边上缸子里装的是炮弹?”马老六说着招呼金宝。“来,咱掀一盖子来瞅瞅。”
“这下出去要紧,咱别耽搁了时间,就怕那头出了啥意外。”高飞在一旁地上捡起一把锈斑发胀的大关刀,感觉还挺重手的,一把插在地上。
“就是,回头咱找个时间再进来摸索这里面的古怪,能用来招呼小鬼子的没准不止这两门土炮。”
徐三晚打着火把向一个方向走去,火光照向另一暗处,光亮一下映出那儿站着好多白衣白帽形态各异还舞枪弄剑的人来,咋一见让人吓得一叫。
“这些是腊人。”徐三晚用火照着那一堆挤挨的人像。“这以前的主人或者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他们曾经闹过革命的先人吧?”
“我还以为撞见鬼了呢,瞧这一个个白惨惨的还举着幡子挥着白布,真似极了那装神弄鬼的异教组织。”马老六自觉晦气的往地上啐了下唾沫。
这回儿因为厅洞太大,还真瞅不清这周遭土墙上有几个通道或洞口,忽见有个半人高的暗洞开在一面墙的厅顶下,李连长便徐三晚这是干什么?出口吗?
徐三晚看着那黑沉沉的洞口说:“里面是一窖子水,我很怀疑水窖是跟院里那小港池是接通的,那天也得证实这事。”
跟着他带头走进一个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的土洞里去,跟在后面进来的人还问他还记不记得路子,他说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还记得的。
一路弯绕着,经过的地洞渐显现潮湿之气,有些处土壁上还渗出了明水,然而这里的土壁上大多糊着黄白色结块的东西,探究之下才发现是用来防渗水的石灰碱。
“这下是走到那河道底下了么?”马老六觉着头上被水珠滴了一下。
“这话肯定的,这里要没那老头在维护着,我看早塌了。”徐三晚弯腰走过一处用木条和板块撑着两边土墙的道儿。“走过这一段就差不多到了,之前我跟那老头已定好暗号,他是个鬼一般的人,夜里醒着呢。”
经过渗漏滴水的土洞,再走上一小程,洞道渐见干燥,这里的地道在左右两边还设有几处仅可容二三人藏身的小耳洞。
一丝丝风和不明显的微光不知从那处的洞顶的暗孔里透了进来。
“这上面应就是屋巷处了,风是从屋院的下水道的暗孔漏进来的,这种暗孔只能进野猫或老鼠。”说着话的徐三晚回过头,发现后面没有了那盏马灯的光。“肥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