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灵之种的第二种方式能够保证不会主动泄密,但却对被动泄密毫无防范能力。这一点该如何解决?”
富内斯闻言和奥米德·阿伯特对视了一眼。
两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由奥米德道:“其实,确保命令得以执行的被动约束方法,也是有的。”
“您还记得村庄中的鼠疫杆菌吗?”
“你是说……”
“是的,我们其实也找到了那些病菌变异的机制。并在另一种生物体上复现了它。”
“我们阅读约亚西姆日记的时候,便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约亚西姆第二次对自己使用心灵之种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约亚西姆一共对自己使用了两次心灵之种,第一次是为了治疗村民,防止瘟疫外泄,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支撑下去,不被绝望的现实打到。”
“第二次则是他也感染了鼠疫,将要死亡的时候,他对自己使用心灵之种,要让自己相信‘瘟疫不会杀死我’。”
“使用两个相互矛盾的心灵之种可能会撕裂一个人的精神,但约亚西姆的两个命令具有一定的一致性,可能并不会导致太大的矛盾,甚至发生了融合,因此第二次他或许并没有因为咒语受到太大伤害。”
“然而,仅仅是相信‘瘟疫不会杀死我’这一点,是不能拯救他的。这从他让村民相信自己能够被治愈,但村民依旧死亡的现实便能看得出来。”
“但咒语却生效了。他没有被瘟疫杀死。”
“这或许一方面是咒语篡改了‘杀死’的定义,将丧尸和幽灵形态的约亚西姆依旧认为是‘没被杀死’的。另一方面,咒语当时的作用对象,也并不仅仅是约亚西姆,而是对其身上的病菌也产生了效果。”
“之所以出现第一个方面的因素,或许是因为约亚西姆第一次使用心灵之种后,令自己相信他能够治愈村民,这个‘相信’的力量,形成了一个情感核心,使他忽视了那些村民的死亡,让他把村民的状态,也仅仅看做‘未被治愈’。”
“第二方面出现的因素,则可能因为他的命令同时涉及了自己和瘟疫两方,而他混乱的意识将病菌也当成了一个具象化的敌人。”
“总之,在咒语的作用下。鼠疫杆菌被筛选了。”
“那些致命性更强的菌株纷纷死亡,而毒性较弱的菌株则存活了下来,并学会了与丧尸化的人体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