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命题,”帕特里克道,“这涉及到了世界格局的变迁,涉及到了经济、科技的发展,涉及到了地缘政治,有很多因素是我们无法阻挡的,但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内部原因。身为一个政治家,我可以就我们的政治制度说一些看法。”
“我们的崛起,同样有着各种因素,但若从内部来讲,则是由于从1215年的大宪章开始,到光荣革命,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的立法和改革,拓宽并支撑了资本主义的权利,用更先进的资本主义制度,逐步替换了落后的君主专制,这使我们赶上了当时的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潮流,解开了束缚在生产力之上的枷锁。”
“可以说,任何国家的起伏,都是在于其对于人类文明进程的适应程度。人类文明的进程有其必然的发展规律,顺应它就可以乘风而上,逆势者则必将败亡。”
“我们的崛起是因为顺应了全球资本主义崛起的大潮,我们的衰落则同样是由于故步自封,掐死了自身的改革之路,使得自身与历史浪潮日益脱节。”
“光荣革命之后,我们的政治格局虽然也有了许多的改良,但二十世纪以来,两党争锋几乎使得我们的政治陷入了窝里斗的局面。无论是保守党还是工党,一方上台,另一方必然拼命扯后腿。双方相互牵制,相互拆台,这使得我们政体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内耗,把精力都放在了对付政治敌人,而不是有益于国家利益的真正事务上。”
“因此,我们的自我改良进程被截断了,我们开始渐渐地不再适应这个日渐快速变化的世界,我们成为了他国眼中的老古董,顽固不化,抱残守缺,不知进取,我们从日不落帝国,成为了夕阳国家。”
“您的论调,听起来,像是红色主义。”主持人提醒道。
“什么主义并不重要,”帕特里克道,“资本主义,红色主义,谁能更好的适应世界的变化,谁就是好的主义。或许我们是该重新考虑一下,到底是什么更适合我们了。”
“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邓肯先生,”主持人道,“最后,您还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说些什么吗?”
“也感谢天空广播的邀请,”帕特里克道,“借这个机会,我想对所有英国人民说。我们是一个繁盛的民族,我们创造并孕育了辉煌的文明,我们的国家曾经极为强盛。”
“请热爱自己的祖国,让它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