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屋内非但没有丝毫温暖,反而是充斥着阴森寒冷,压抑得可怕!
冷色调的装饰,此时更显露着一丝丝死灰!
一袭红衣似血,刺痛穆山河的眼睛。
丝丝怨恨气息,惊得穆山河心神失守。
“那么,现在你能帮我把那该死的水龙头修好了吗?”
“每天滴滴答答的声音让我非常的苦恼,每当我想要安静地沉睡时,总是会把我吵醒。”
“该死!该死!该死!”
曾小姐从始至终都不曾转过身面向穆山河,而最让穆山河头皮发麻的,是她那犹如精神分裂一般的说话方式。
时而冷酷得像冰山,时而凄婉地低泣,时而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我可以……”
事到如今,穆山河口中也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字,生怕说出口的下一秒就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事情。
单单是面对着这个背向着自己的身影,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和张婆婆带给他的那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不同的,曾小姐的喜怒无常,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无尽深渊一般不可测量!
她的身上散发着绝望与怨恨的气息,在她面前光是站着就需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他不敢直视,直觉告诉他,假如他敢一直直视这位曾小姐,说不定会瞬间被那可怕的气息侵蚀、吞噬!
“自己进去吧。”
当穆山河答应之后,曾小姐身上的气息猛然收敛,略显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左手挥了挥,给穆山河指明了方向。
穆山河用余光看到曾小姐的动作,也不敢废话,低着头强忍着害怕,小心翼翼地朝卫生间走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嘶!”
只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像是触电一般抽了回去。
手刚抓上去,就像是摸到一块极致寒冷的冰块一样,掌心竟然都被冻得一阵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