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派斯通一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云霄领着王宜修找到尸体的大概位置,他们在烧毁的建筑里翻动许久,终于找到了派斯通的尸体。

烧得焦黑的尸体呈现斗拳状,云霄俯身打算与王宜修一同搬动身体。

她指尖触碰到尸体表面,零星火苗溢出,她脑海中瞬间多出许多不属于她记忆的片段。

王宜修见云霄弯着腰不动,抬手在她眼前晃动,“你怎么了?”

云霄视野里王宜修晃动的手越来越模糊,随后视角猛地一换。

电影般的褪色镜头晃动,她抬起手,这是一双中年男人的手,有着做惯了农活的粗糙。

他正在对着照片雕刻着一个木雕,照片里浓眉大眼的阳光青年显然是他的儿子,他每次看见照片的时候,心里都会高兴一下。

算算日子,他儿子也快该做完任务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把这个可以保他平安的木雕带上,他也能放心一些。

接下来每一天都是倒计时,一直等到儿子应该回来的那天,他只等到了一封信。

信件上说:“很抱歉,派雷在执行委托任务的途中出现了意外,已经身亡,这是他的体恤金,请您收下。”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看完地信件,只知道看完整封信之后,他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二色。

他如同行尸走肉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天,他收到一封信,他本来不想去看,可那天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写信的人告诉他,派雷不是意外死亡,他是被佣兵团的那些人逼死的。

起初他不愿相信,但这封信上的内容始终在他脑海中徘徊,他托人去打听该佣兵团的事,得知这个佣兵团经常发生欺负新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