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梅林的一路都与先前并无不同,可见她这一步棋走对了。
萧炫不一定是置之不理,十有八九对她的出现未放在心上,抑或是叫人暗中盯着她。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也算在萧炫跟前刷了脸。
傅知雪站在梅树下,仰首环顾四周,须臾目光一顿,凉亭屋檐上,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举着酒葫芦,不时饮几口。
她掐算的时辰还挺准,亥时一刻他必在。
说好的,他饮他的酒,她烧她的香,互不干涉。
故她蹲下来,先把上次埋在土坑里的元宝挖出来,掏出火折子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娘,最近手头不宽裕,待下月发了银子,我再多烧些元宝。”
一鼓作气祭拜完毕,傅知雪又把土坑回填平整,拍掉手中浮尘,抬脚就走。
“来都来了,作甚装作看不见人。”
凉薄冷嘲的嗓音骤然响起,傅知雪心下一松,撇嘴回道:“侍卫大哥误会了,我怕惹您嫌弃。”
萧炫瞥了她一眼,她今晚照旧一身黑袍,为了掩人耳目,还把脸给涂黑了,只余豆大的眼珠来回转悠。
“你不怕被人告发你与侍卫梅林幽会,不守妇道?”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傅知雪心弦一紧,他又在试探她。
她立即辩驳,“侍卫大哥你错了,世人惯会以色看人,我不过与你萍水相逢在此,你我之间清白无辜,我不贪你的财也不贪你的色,你也知我是太子的妾氏,只要你脑子不犯浑,断不会碰我半根毫毛,断送大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