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玄色大氅的萧炫歪坐在屋檐上,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傅知雪未料到萧炫早已在此,按理说今夜皇后生辰,宫里还有宴席,萧炫合该出席。
她转念一想,许是萧炫不爱听戏,提前退场也不无可能。
傅知雪重新站稳,伸手指了指挂在树干上的布袋,“上次重阳节忘记赠你重阳糕,今夜特地带来补上,侍卫大哥请放心,这是我亲手做的,艾草的汁液和着小麦粉,加了点蜂蜜,还算可口。”
还不是上次差点把他得罪,这回她特地带了吃食过来堵他的嘴。
提起吃食,萧炫还真的饿了,傍晚宴席他没什么胃口,陪一众妃嫔枯坐了会儿便借口有事先走了。
萧炫不会收她的重阳糕,无事献殷勤,他怕着了道。
“东宫膳房苛刻你伙食了?”
傅知雪席地而坐,背靠梅树,手里拿着枯枝划拉地上的落叶,趁机给阮氏上眼药。
“虽未悲惨到饔飧不继的地步,但也差不离,一日三餐吃不饱,荤腥少,我自个弄个小厨房,馋时熬点汤。”
饔飧不继?
萧炫散漫的心神一顿,小姑娘还会拽文,也是,她亲爹乃是县丞,幼时多少读过书。
“听说今晚宫里唱大戏,可惜我身份低微没资格出席,要不然怎么着也能饱餐一顿。”
萧炫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唱戏有什么好听的,不过都是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