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京畿官员巡查,他们得了地方官员的好处,睁只眼闭只眼,官商勾结,祸害底层小胥吏。
那些蛀虫祸害她的父母至亲,她要努力往上爬,只要爬到那最高处,她才有机会给家人报仇雪恨。
一不小心晃了神,指甲划破了萧炫的脖颈,位置距离下颚处很近,衣领也遮不住的位置。
傅知雪吓个半死!她会不会掉脑袋?!
正当她脑袋瓜子懵了之际,萧炫猛地睁眼,抬手碰了碰被她划伤之处,一丝丝血迹残留在指腹上。
傅知雪‘碰’地一声下跪,哐哐几下,脑袋磕着地砖,“恳请皇上恕罪,小女不是有意的!”
混合米浆浇筑成的地钻结实牢靠,萧炫愣神之际,傅知雪额头已经红肿。
他摆手示意她起身,“看来阮氏不仅苛刻你的膳食,还扣了你修剪指甲的器具。”
萧炫的揶揄令傅知雪心里的大石转瞬落下,乖乖,当今圣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是假的!
萧铉这个金大腿,她要抱定了!
傅知雪叩谢萧炫的不追究之恩,羞于再给阮氏上眼药,低声道:“小女的不是,忘了勤修指甲。”
萧炫瞥了一眼她绞在一起的双手,她手指纤细修长,指甲饱满有光泽,与后妃相比,她的指甲不算长。
他也不细究这事,示意她继续按摩。
一刻钟后,萧铉打赏了两颗金瓜子给傅知雪,傅知雪欢天喜地收下来,萧铉没耽搁她,派人送她回东宫,一路避人耳目,专挑小道走,顺利无阻。
回到北苑,傅知雪分了一颗金瓜子给石榴,石榴有眼力见,主动向她道来身世。
“元宝是奴婢的弟弟,去岁家乡闹水灾,家人失散,奴婢与弟弟相依为命跑到京城求生,寒冬腊月奴婢感染风寒,没钱看病,元宝把自己卖进了宫换奴婢苟活,奴婢没了亲人,干脆也托了元宝的门路进宫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