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困,当娘亲的见不得孩子生病,臣妾要留下来陪着元漪。”
萧炫未再劝,腾出位置让给薛芙梨,兀自走到旁边的圈椅上坐下。
大宫女春杏有眼力见,不用薛芙梨吩咐,忙不迭给萧炫斟茶。
萧炫没碰茶盏,抬头打量了一眼角落里的烛台,“留一盏就行了,烛火太亮影响公主歇息。”
春杏领命而去。
煎药没那么快,薛芙梨强撑精神,吩咐春杏去膳房走一趟。
片刻,春杏端了托盘进来,薛芙梨亲自接了过来,把膳房熬的参汤递给萧炫,“皇上,熬夜伤神,您用点参汤吧。”
萧炫接过汤盏,饮了几口便搁置一旁。
烛火幢幢,薛芙梨悄悄瞥了一眼萧炫冷峻的眉眼,心有戚戚,诸多话语汇聚心中却无法宣之于口。
横亘在俩人之间的巨大天堑令薛芙梨心灰意冷。
她不由自主又凝望寡言的男人,有心想要聊几句,忽而眸光一顿,萧炫左侧脖颈处有一细长的伤疤,已经结痂。
薛芙梨疑窦丛生,疤痕……像是被指甲划伤的。
乾宁殿伺候的宫人清一色都是小太监,原先有过宫女,后来出了宫女爬床一事,萧炫狠狠整治过一回,后妃再也无人敢伸手染指乾宁殿当值的差事。
薛芙梨悄悄离开,去了外间。
孙怀恩侯在外间,正盯着人煎药,见到皇后出来,忙上前询问,“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老奴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