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雪回神,朝她安抚一笑,“石榴,这俩日辛苦你了,待我康复,亲自下厨熬一锅肉汤犒劳你。”
听闻有好吃的,石榴当然开心,“奴婢先谢过奉仪。”
石榴把托盘搁置一旁,掀开盖子放凉,转身去给傅知雪喂了些温水润嗓子,又问她是否有胃口,要不要先垫一垫肚子再喝药。
傅知雪没什么胃口,“先喝药吧,再拿一块桂花糕过来。”
耳房橱柜里还留着一屉桂花糕,只是可惜了她们辛苦做出来的八十八块。
“好嘞,奉仪稍等,我去给您热一下。”石榴把手里的热毛巾递过去,又把药碗端近搁在床头案几上。
石榴动作麻利,顷刻间就热好了一盘桂花糕。
马四跟在石榴身后,未踏进厢房,只在南窗下问候,“奉仪,你总算醒了,小的给你熬一锅米粥可好?”
傅奉仪应承下来,马四欢天喜地又去了耳房。
良药苦口,一鼓作气喝完,傅知雪立马咬了一口桂花糕去去苦味,忽而瞥见案几上摆着的青瓷小罐,挺陌生的。
“谁送的药膏?”
石榴接过空碗,把干净的帕子递过去,不敢隐瞒,“奉仪被罚跪时,奴婢没了主张,遂去托人传话给元宝,这药膏是孙公公给的。”
傅知雪眸光一怔,竟然惊动了孙怀恩,那萧炫那里多半也会知晓。
她不能怪石榴,石榴尽忠职守没有错,只是人心难测,帝王心深似海,等闲人难以琢磨。
傅知雪思忖片刻,郑重其事道:“石榴,你且记住,我待在东宫的时日恐无多少,若下次我再出事,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去麻烦元宝。”
“不要为了外人连累你们姐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