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相当精彩,傅知雪未能歇息好, 早起眼下乌青一片,她用热帕子敷了几遍,勉强能见人才作罢。
今日落雨,雨势不小,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砸在傅知雪沉甸甸的心头。
怀揣心事,她没甚胃口,囫囵吞枣塞下半块馒头便去当值。
寝殿门外,元宝打着哈欠拎着热水蹲守着,见到傅知雪迎雨奔来,忙不迭递上干净的帕子。
“傅姐姐今日不当值啊。”
傅知雪道了一声谢,不便多说,声称昨日得罪了皇上,故一早来请罪。
元宝闻言,有眼力见地不再多问,还把手中水壶递过去,傅知雪接了过来,朝元宝心照不宣一笑。
片刻,守夜的宫人从里打开寝殿大门,二人见到傅知雪杵在门外,无声点头寒暄,之后便把人让了进去。
傅姑娘在,二名宫人安心下了值,元宝侯在门外等差遣,他干爹说了,只要傅姑娘与皇上待在一块,外人不能进去。
傅知雪拎着水壶绕过山水屏风踏进内间,萧炫早已起来,穿着明黄色内衫端坐在床沿闭目养神,他双手撑在腿上,无声却压人。
听到她的脚步声,萧炫也未睁眼。
傅知雪微微咬唇,他未出声撵她滚就表示还有戏唱。
她毕恭毕敬上前行礼问安,之后兑温水,准备热帕子给萧炫擦脸。
奈何她把帕子递过去,萧炫不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傅知雪不觉得尴尬,脸皮练出来了,相反还觉得萧炫在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