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昊不是胞兄。
在萧炫的从中调和之下,一顿早膳还算相安无事用完。
早膳后,他们二人要去审讯戒十。
傅知雪并未跟随,“奴婢就不去了,不想倒胃口。”抛下这句话便端着碗筷出了正厅。
萧炫也无需她旁听,她昨日受了委屈,夜里说梦话都在大骂老秃驴,且睡觉姿势不老实,若不是被他搂在怀里,被子说不定得不翼而飞。
戒十被关押在卢庆松的隔壁,狭小的杂物间里,四周门窗被封死,只留了一扇门进出。
影二挑断了戒十的筋脉,卸了他的双臂,防止他咬舌自尽,点了他的睡穴。
崔昊来审问,影二便一碰冷水浇醒了戒十。
戒十睁眼打量四周,见到崔昊,顿时目露凶光,啐了一声,“狗官!”
崔昊穿了一袭青衫,眉眼冷峻,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到他担任的官职,大抵离不了刑狱断案。
卢庆松贪生怕死,拔了指甲盖便悉数托盘而出,戒十不同,他无视礼教王法,且为人狂妄,寻常严刑拷打对他起不了作用。
大理寺接触大大小小各式稀奇古怪要案,自有一套磨人的手段。
崔昊亲自动手,沾湿帕子遮住戒十口鼻,戒十双臂被卸,无法挣扎,他双眼猩红,放声狂笑,双腿绷直乱蹬。
如此反复折磨了七八次,崔昊丢掉帕子,立在戒十面前,“早些交代你犯下的事,你便能早日脱离痛苦。”
“呸——贫僧修的是欢喜佛!”戒十大口喘气,桀骜不驯地骂骂咧咧,“她们都是自愿的!贫僧替她们种子,她们十分感谢贫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