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腹诽归腹诽,不忘近前行礼,“微臣叩见皇上、拜见羲妃娘娘。”
萧炫示意众人落座,“孙怀恩,看茶。”
来人皆是人精,见皇上未屏退羲妃,心中顿时有数。
傅知雪一心一意替萧炫斟茶,四人谈及荣王犯案一事,她充耳不闻,事不关己。
刑部尚书姜晁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昨日又提审了荣王别庄的门房,他们的口供与先前的并无区别。”
“二人皆一口咬定荣王酗酒,酒后发狂,拔剑刺向扮作舞姬的太监与宫女,胡乱砍人,二人吓得半死,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庄子,碰巧遇到了巡防兵,这才获救。”
御史中丞闻永林当着萧炫的面公然嗤笑,“姜大人,京中谁不知你姜大人面若阎罗,夜间能止小儿啼哭,还有你审讯不出来的人?”
姜晁也不怕闻永林挑刺,不疾不徐怼回去,“闻大人此言差矣,能止小儿啼哭的可不是在下,而是崔大人。”
远在越州办差的崔昊被中伤,傅知雪心里替胞兄叫冤。
两位官员互掐,萧炫也不阻止,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赏花。
直到姜晁把话抛回来,萧炫握着傅知雪的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妃可有想法?”
众人皆一愣。
傅知雪弄不懂萧炫为何会扯她下水,也不事先与她招呼一声,然这节骨眼上,她又不能装聋作哑。
她故作难为地瞥向萧炫,“皇上取笑妾身呢,妾身一介女流,哪懂衙门审案一事呀?皇上可别为难妾身了。”
案几下方,萧炫的腿被身边的美人儿踢了一下,他心中哂笑,这丫头胆子被他养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