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捉住傅知雪的手,问她,“娇娇可会觉得朕残忍?”
“岂会?”傅知雪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吻他的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皇上容忍她至今,也是对她足够仁慈。”
“知我者娇娇也。”
萧炫抱紧了傅知雪,攫住她的唇瓣狠狠地纠缠。傅知雪怕他心里不好受,极其主动地配合。
待到了宝慈宫,傅知雪衣衫凌乱,差一点下不了龙撵,娇媚地横了一眼罪魁祸首。
萧炫心情早已平复,主动替她归拢好衣裙,随后牵着她的手下了轿撵。
宝慈宫,寝殿。
太后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囔囔着两侧腹部不舒服,疼痛难忍。
宋医正侯在一旁,萧炫问询太后的病情,宋医正说了一大堆,一言以蔽之,即是一身的富贵病。
傅知雪抬手用帕子遮住口鼻,寝殿味道不好闻,苦涩的药味混合着霉味。
她说了一些场面话,无非是请太医院好好医治太后,再敲打宝慈宫的宫人要照顾好太后芸芸。
太后清醒着,不待见傅知雪,见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气得身子更疼,想开口撵她出去,却发现说话都使不上力气。
萧炫挥手示意伺候的宫人先行退下,他有话要和太后讲。
宫人鱼贯退出,宋医正也跟着孙怀恩退了出去,屋子里只余帝后二人,还有崔嬷嬷。
崔嬷嬷近前几步,与太后对质,“太后娘娘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已忘了当年在相国寺对荣王妃所做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