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能把手里这几个琉璃杯杯带回延国,还不得卖上好几万两银子?
这么稀罕的东西,偏偏马桂香十分寻常的就拿给他们用了。
更别说贴在墙上的那面镜子了,看着比铜镜轻便不说,竟然还能牢牢地贴在墙面上。
这镜子倒映出来的人影,那可谓是纤毫毕现。
金满堂活了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清自己脸上的斑点。
这不,马桂香刚回房间,冉锦和她们三人就挤到了那面镜子面前,把镜子里的自己清清楚楚地打量了一遍。
冉锦和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笑起来清晰可见的眼纹,惆怅不已。
“到底是老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年轻时冉锦和容貌出众,还未及笄,家中的门槛就差点被说媒的人给踏烂了。
要不是金家和冉家,一家开着酒坊,一家开着省城最大的饭馆,父辈又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这亲事还真落不到金满堂头上。
不过金家家风好,祖上几辈人后院都很清净,不像其他大户人家,养着许多的莺莺燕燕。
冉锦和嫁到金家后,公婆和善,丈夫体贴,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冉锦和这辈子唯二的挫折,一是膝下子嗣不丰,只得一儿一女,儿子还是而立之年才有的。
二就是中年遭难,流落到了眼下这个蛮荒之地,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到父母的那一天。
见妻子为容貌伤感,金满堂到底记得这不是夫妻两在闺房,当着父母子女的面,他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臂,聊作安慰。
马桂香这个主人自己去睡觉了,金家人待在外面也不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