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抓起黎明的指尖，整个按在自己心脏处，“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塞满了你，黎总，你满意这个结果吗？”

“我，苏瑜，永远都离不开你了，哈哈哈....”

*

苏瑜笑着笑着，眼角溢出的泪水溢出洇进枕头里面，震动的胸腔，刺痛的后脑，仿佛都在嘲笑着他。

苏瑜，这辈子，你都栽到黎明身上了。

黎明心被苏瑜的话狠狠一撞，破碎满地，嗫嚅着唇角，堵塞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应该高兴的啊？

为什么，心里满满的都是悲哀。

真贱。

“小瑜...我，对不起...”，黎明直起身，跪在苏瑜面前，垂头虔诚的看着他，“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爱你啊...”。

苏瑜平躺着，后脑勺的钝痛感加剧，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痛彻心扉。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我真的很想去你坟前忏悔”，苏瑜的声音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你的爱就像是一把尖刀，削去我的皮肉，雕刻成你喜欢的样子，或许，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的我”。

“我累了，要睡觉”，苏瑜翻了个身，被子盖着头，声音沉闷。

黎明静静的保持着跪地的姿态，瘫软在苏瑜身后，他想忏悔。

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无力挽回，我只想，用余生，来向你赔罪。

*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苏瑜沉寂了很久，就像是一个在雾中迷惘走着的人，被突袭而至的风迷了眼睛，睁眼再看，退散过去的雾后，自己站在四处漏风的悬崖边，旁边的豺狼虎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