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不停地看向树丛里的某一个方向,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只见树丛深处红光一闪,纪寒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

下一秒两个人走出,原来是白风眠提溜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树丛里面出来,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拍打着白风眠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但是白风眠的手就像是铁爪一样让他不能动弹。

白风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露台上到了下面的树丛。

他稍微一用力,那人就栽倒在地上,看见纪寒从露台上看向他的眼神,他抱住自己的脑袋求饶:“我就是拿钱办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白风眠手里拿着一个相机,他踩碎了镜头,取出里面的储存卡捏在手指间。

“装备挺好。”白风眠点评。

猥琐偷拍的人还想要抱住他的腿求饶,结果被白风眠一脚踢开。

季羽声看着纪寒点评:“纪寒,你的手段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呀。”

纪寒还是那个纪寒,但是季羽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季羽声了。

季羽声看着手上纪寒给的手表,把玩着把它悬在自己的手指间,露台的另一边,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纪家为了改风水,挖的内湖。

他冲着那一汪潭水,手指轻轻一送,手表便掉了下去,顺着湿滑的青苔,掉进湖里,宴会嘈杂,院子灯光昏暗,甚至连一声响都听不见,那个让人糟心的手表就不见了。

季羽声:“纪寒,我来是通知你,离我和秋秋远一点。还有,告诉纪渊,我要给我母亲迁坟,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让。”

纪寒看着季羽声,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季羽声,你做梦。”

季羽声轻轻侧头,冲着纪寒笑了一下,让他的心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