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转头看过来，那是一张有些许苍白的脸，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五官还算端正，但是过于的苍白显得他眼底的青黑色特别的明显，嘴唇很淡，眸色很深，整个人的状态，比身为灵魂的苏溪雅还要像鬼一点，如果不是因为那略微起伏的胸膛。

“你是谁？”

嗓音很沙哑，很醇厚，没有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清亮。

程弈从桌子上跳下来，抬手拨了一下刘海，而后用韵力把身上的水滴都除散开来，一下子出现了一个干净清爽的青年，还有满地的水渍。

仿佛这个屋子的屋顶是不存在的。

“……”

程弈的指尖碰了一下围绕在他肩膀旁边飞舞的纸鹤的小嘴巴，忽略了对方幽怨的眼神：“多余的自我介绍和质问就不必了，谢檐是吗，我需要你帮忙。”

谢檐显然还没有从这一切中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有点发不出声音，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很干，刚才的问出的三个字完全是下意识被吓到发出来的：“咳咳。”

程弈又坐回了桌子上：“不着急，给你点时间缓一缓。”

谢檐盯着程弈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转身出门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虽然脸色依旧很苍白，一点生人气都没有：“为什么？”

程弈逗弄着小纸鹤，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不是看见过吗，那位夫人所做的事情，还有……你现在的仅存的清醒。”

在这个城镇里面，没有人能够逃脱轩辕霄的影响。

谢檐成了一个例外，但是他清醒的时候，只有深夜，短短半个时辰，而且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十分的痛苦，还得浪费时间在地上躺上那么一段时间。

现在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