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年没来，来的是程弈和首辅。

“少爷在休息。”

解决这次的麻烦消耗了不少的力量，楚泽年那时候当场就晕倒了，还好程弈及时出现接住了他，人到现在还在睡着呢。

朝墨尘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行吧，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辅简单地告诉他，从几年前念韵师成琰出现开始，到莫家村祠堂里那个失败的世界，然后是先皇违背了誓言，直到死去，在那期间“荒芜”大概所做的事情，用利益引诱，借刀杀人，最后是立新皇，把一个局外人当做傀儡。

不过，首辅没有说关于祂的事情，毕竟是神明，万一有人误会成“荒芜”的神明要对付浔州，那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而在“荒芜”的计划内，他们过几天就会借首辅的身份颁布新的规定，让浔州人自相残杀，最后变成“荒芜”人娱乐的地方。

朝墨尘听的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是他们的傀儡，他们威胁你，所以你才会派刺客来杀本……杀朕，确实是身不由己。”他的目光落在了首辅脸上的银色面具上，“不过……你到底是谁啊？到现在都不能把它摘下来吗？”

首辅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弈察觉到首辅的视线似乎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心知肚明，目不斜视，淡淡地开口道：“我听明瑞说，顾府的小少爷不见了，小家伙担心得要哭了，怪自己没看好柔弱好看的好人小公子，不过，我已经告诫过他了，不用担心一个骗子。”

首辅的身体明显一僵。

朝墨尘显然从程弈的阴阳怪气中找到了重点，他瞳孔地震：“你，你是顾鹤归？！那个病秧子少爷？！”

银色的面具消散了，露出了一张病态苍白却依旧清秀精致的脸。

真相就摆在面前，但朝墨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顾鹤归和首辅，这气质和能力的差别也太大了，谁会想到那个都要比武招亲的病秧子少爷竟然是在朝堂上老奸巨猾的首辅。

朝墨尘陷入了沉思，他需要好好地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