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道:“若我跟百花堂的那位小天女相互搏杀,你是会把风雪剑交给胜者,还是让洗红棠埋伏在外,一举除掉两个敌人?”
赵怜儿微微一怔。
她愕然了一瞬间,随后放下团扇,语气依旧那么娇软和气:“道长这是说得哪里话?百花堂乃是邪派,妾身与她们不共戴天。”
说罢,她持剑起身,双手捧住那把铃铛轻响的魔剑。
越是靠近江世安、靠近薛简的方向,这把魔剑反而愈发安静下来。它身上的红线不再颤动,铃声也没有再度震响。赵夫人扣紧剑身,走到薛简面前,微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这就让妾身解开符纸,为道长验验货吧。”
她抬起手,从剑柄边缘解开红线。就在剑柄上红线脱落、符纸散开的刹那,赵怜儿握紧剑柄,一身柔婉和气猛地转变为滔天杀意,在眨眼的一瞬间,这道血红身影骤然狂攻而来。
连最敏锐的江世安也只来得及说:“小心!”
纵然薛简一直防备,却因注意力被分去鉴别这把风雪剑,不能完全专注。他只来得及侧身腾挪,轻功在狭窄的方寸之地施展不开,瞬息被赵怜儿手中的剑刃刺破肩膀,压着旧伤,穿向锁骨。
薛简浑身一定,退开一步将刺进骨里的剑身拔开,抬手与她过招。
赵夫人突然发难,占据上风。说来也怪,她的用剑风格乍眼望去,竟然极似江世安,连那份刺骨凌厉都学得有八分像。
江世安发觉这一点时,眉头紧锁,凝神观察:赵怜儿的手背上浮现出一道血红的印痕,在握着风雪剑时,曾被江世安内力浸润过的名器颤抖不已,红线沾上血迹,而赵夫人像是在跟着这把剑,来学习自己的招式。
这是什么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