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不尽然,从目的上算,只称得上是傀儡而已。
这是两人根据线索进行的推测。薛简熬夜把关键线索一点点刻在薄竹片上,将竹片连起来,那些竹片上的刻痕很深,光是用手都能抚摸出来。
第三日,正逢节庆。两人歇脚的小镇张灯结彩,到了夜晚,外面有人燃放烟花。
江世安停下手,转头看向窗外炸起的烟火。他虽是鬼魂,在这样的寒夜里却并不惧怕烟花爆竹,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他叫身边的人:“薛知一,今天是什么节啊?”
薛简没有抬头,他在烛火底下,用一把小刀刻制竹片,轻声道:“是大除节。镇上有击鼓驱疫的活动,扮演‘大傩’在走街串巷,百姓们和当地的门派都会放烟火……你不要去,‘大傩’会冲撞你。”
“那你不下去看看吗?”江世安道,“噢——你不爱吵闹,我们道长只喜欢清净。”
他唇边含笑地打趣一句,转过头看,恰好与薛简对视。灯火下,道长那双清寒的双眸泛出一种特别的温柔,他专注地凝视着江世安的脸,想要将他的每一分刻进眼睛似得……慢慢森*晚*整*理的,这种专注演变成了痴迷、热切,如地底最深处燃烧着的幽火。
他放下了刻刀,当着江世安的面俯身过来。
两人之间的气息交汇起来。薛简伸手捧住他的脸,他总是这样以一种珍贵的、放在手里怕摔了的动作,默默地接触对方。
江世安被看得耳尖通红。道长太腻歪了,这样当着面的贴近和亲昵,让江世安的心口突突直跳,他舔了舔唇,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刚要说话,薛简忽然吻上他的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