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柳眠锦无法辩驳,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为自已开脱。
一个被下了留帐命令的暗卫,却出现在远处密林里,柳眠锦如何能说,是因为自已早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他知道王爷此时孤立无援,会受严重的伤,乃至一辈子都不能痊愈,成了顽疾,最终因此惨死在大狱中?
可鬼神之说,完全无稽之谈。
对于柳眠锦的沉默,梁允骁预料到了。
按照他以往的手段规矩,这人早该被毫不留情的一剑赐死。
但许是在密林里,柳眠锦为他身受的那一剑,无论动机是何,都令梁允骁微微动容。
都说人眼睛里的情绪是最纯粹的,而在柳眠锦的瞳眸里,哪怕梁允骁善于识人辨物,却也看不出这人的心计城府有几何。
柳眠锦支支吾吾找不到理由,但就算找到了,他违抗王爷的命令也该受惩戒,下一息,跪直了身体,拱手请罪。
“属下知错领罚,求殿下惩处,但属下从未背叛王爷,恳求王爷能留属下一命……求您……”
寒风拂来,梁允骁面容发白,轻咳几声,拢了拢身上的黑貂裘,对于柳眠锦的请求置若罔闻,声音如常的沉肃。
“比起你违抗本王的命令,显然你这番知情隐瞒不报,罪加一等,惩罚更重,一个不足道也的叛徒,也敢向本王求恩典,十九,你是第一个。”
柳眠锦闻言,心脏怦跳不止,脸上汹涌的汗意,被冷风吹干,面色难看的厉害,却看不出一丝的惧怕。
其实柳眠锦是怕极了的,他还有事要做,既定的命运还未改变,他不能死。
柳眠锦还想请求,可梁允骁却没有耐心听了。
梁允骁心中发笑,失了兴致,转身离开,最后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