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狄书菱还有事务在身,不能一直留在营帐里,见人睡熟了,就离开了。

某个角落里,暗三,谢蔺之把兆阑的举动尽收眼底,薄唇轻抿,转身走开了。

静王营帐处。

李儒风身体不太好,本不适宜出远门,但实在没能阻止李夜宸举办这个围猎大会,只好一同跟过来一同参加。

李夜宸独身一人寻来静王这里,一袭龙纹黄袍,双手负于身后,眉宇间聚着不耐,但话语还算客气。

“皇叔,您起了吗?”

李儒风轻咳几声,面露病色,闻声从帐里面走出来,弯身,拱手行礼。

“臣参见陛下。”

李夜宸微笑着扶住李儒风的胳膊。

“快快请起,早说了,皇叔不必拘泥于这些俗礼。”

李儒风身着淡黄衣袍,低垂着眼眸。

“陛下,规矩不可废。”

李夜宸淡笑不语,容貌俊美,眸光流转间,嗓音低了些。

“这俗礼皇叔记得清楚,那这皇权为何屡次僭越?”

李儒风叹了口气,弯身回道。

“陛下,臣并无僭越之意,只因皇兄临终前曾命臣在陛下加冠礼之前,看护陛下您处理政务。”

李夜宸闻言,眉头皱的死紧。

“皇叔总爱拿朕的父皇压朕,您可还有别的说辞?”

李儒风心知肚明,陛下向来不爱听这些,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就他这副病体,也不知还能苟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