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锦回道,声线微抖。
“属下所求,是愿您平安。”
梁允骁闻言,皱了眉,没有人不追逐利益,柳眠锦的说法,苍白无力又可笑。
“十九,背后的人派你来,是他做的最蠢的一个决定。”
“亦或者说,你对本王生了情?你若胆敢承认,会死的很惨。”梁允骁的声音冷窒,隐隐带着威胁。
喜欢王爷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柳眠锦也不敢言出于口,低喘了口气,额头的冷汗缓缓滴落,面色惨白,但神色仍是平淡而自然。
“属下不敢,属下只想为您做事,护您平安,忠心即为生的信念。”
“呵。”
梁允骁突然想看看这张总是淡漠的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神色,那会不会很有趣?
直道,“祁连,上刑吧。”
祁连犹豫了一瞬,抬步走到一堆刑具摆放的地方,挑选了一种最为折磨人,但伤害最低的刑具。
千骨针。
顾名思义,数不清的骨针,用火焰烧灼狠狠的扎进人的身体里,穿透肌肉,但不伤筋骨,痛到极致,也仅仅是轻伤。
柳眠锦看到祁连手里的物件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无声的低笑。
梁允骁坐到后方的靠背座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十九的长相算是清秀,不惊艳,但是耐看,总是冷着一张脸,明明都疼的在地上打滚都不算什么了,却仍旧能保持镇定,面上一派淡然。
梁允骁心思恶劣起来,这样一个清冷俊秀的人,脸上爬满痛苦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呢?
会不会痛哭流涕的向他求饶?
梁允骁知道自已算不得好人,边关的百姓,表面上称赞他的丰功伟绩,实际上,个个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