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骁耳力极佳,听的一清二楚,在屋外站了许久,最终没能忍住,做贼般的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榻上人,因为脚踝处的伤口,疼的满头大汗,刚换的干净的衣服,又变得跟水洗的一样。

梁允骁眉心微拧,踱步走近,在一旁坐下,耳边的痛吟声更加清楚,心随意动,抓起了柳眠锦紧抓被单的手,渡了内力过去,为人压制疼痛。

怎么说,柳眠锦也是因为他才弄成这样,他只是因为愧疚才会来帮助这个对自已有所谋求的人,并无其他的想法。

梁允骁这么劝解自已,然后内力,真气像不值钱似的,尽数用来给人压制疼痛。

立竿见影,柳眠锦的痛呼声低了些,梁允骁弯了嘴角,小声的说了句,嗓音不高不低,似是斥责,又似乎不是。

“笨的很。”

身体的疼痛小了,柳眠锦气血亏虚的厉害,很快睡熟了。

天蒙蒙亮时,梁允骁开门出去,回了自已的碧云苑,就好像昨晚根本没来过竹影院一样。

不过这一幕尽数被夜晚值守的陈平素看在眼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换了个姿势躺在房顶上。

王爷亲自把柳眠锦带回来这件事,他当天不在,但是后来有所耳闻,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不是叛徒,不过王爷好像对这个柳眠锦也上心的很。

陈平素不甚在意,抬眼看月亮去了。

而远在皇城边的一家客栈里。

罗岳本来是执行王爷交代的任务,查探一些情报。

来到地下黑市,见有人正在做买卖奴隶的生意,本不该管,罗岳路过,看了那三四个笼子几眼,深表遗憾,转眼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