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顿住脚步,垂眸看了看自己包扎着白色绷带的手腕,拉下衣袖将此掩藏起来,面色有些白,这一点却是无可奈何。
刚打开门,就见到日日盼着醒来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兆阑却走不动了,就这么定在了原地。
谢蔺之唇色有些白,手扶着房门前的柱子,见人出来了,讨好的笑了一声。
“阑哥?”
兆阑心中有多急迫,面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陡一见到人,他就停住了脚步,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遥遥对望。
谢蔺之瘦了许多,脸颊凹陷下去,但精神很好。
“醒了就好。”
见此,兆阑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多日来的困苦忧虑,心如死灰,都化作了普普通通的一句陈述的话语。
眼前人听不出来,说话的人,这句话包含了多少的庆幸和后怕。
兆阑从来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热切的情绪,尤其是当他面前站着的,是他确认,他是自己真心在乎的人之后。
或许他对谢蔺之的喜欢,达不到对方的那种非他不要的程度,但他确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这样的牵动自己的情绪了。
谢蔺之有些看不懂兆阑了,他眼里的情绪很奇怪,但好像不是讨厌。
习惯无法改变,谢蔺之熟练的挂上笑容,“阑哥,你能跟我聊聊吗?不强迫你,你不愿我就离开。”
“好。”
没等一息,兆阑就同意了,这让谢蔺之讶异的抬眸看去,后者神情未变。
两人坐到了竹影院里的一个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