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不住的松了口气,险些地位不保。

谢蔺之笑了一会儿,面上的神色淡了。

兆阑以为他是不开心了,想了想,其实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

可没想到谢蔺之却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脸色不太好看。

“阑哥,你胳膊上这些刀割形成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隐瞒我,之前罗岳回来,他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那样轻贱自己?”

兆阑一愣,没想到兆阑是说这件事,回想起之前,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谢蔺之却红了眼睛,他没想到那时他身受重伤,兆阑真的会选择自尽同他一起死。

“你明明知道,我绝对不想看见你这么待自己。”

兆阑有些无地自容,几欲解释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但看着谢蔺之心急如焚,眼睛都急红了的模样,他心疼的难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谢蔺之紧盯着人不放,兆阑无奈,只好将那日的事情细细道来。

兆阑心志坚韧,但他也是普通人,总要有自己的发泄途径,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总会在午夜梦回时,令他无端的惊醒,出一身冷汗。

年龄越小,症状越严重。

后来,兆阑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个是拼命的训练麻痹自己。

一个是用匕首割裂肌肤,看着殷红的鲜血从身体里缓慢流淌出来,他的心中会得到短暂的片刻宁静。

兆阑知道这样不对,一直努力的学着克制,慢慢的,他不再用伤害自己去缓解心中的痛苦。

第一次产生动摇是在华茂山遇到谢蔺之。

年幼无知的孩童,衣着破烂,脸颊瘦的凹陷下去,却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