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喷得小松眼冒金星,她才喊停,盖上了草,将木头捂得结结实实。
徐氏和张小山都纳闷呢:“这是干啥?”
张司九解释道:“这上头长木耳呢。我听三郎说,他在书上看过,别的地方有人养木耳,大概就是这么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咱们随便试试。”
真随便试试。
能长木耳最好,不能嘛,过一段时间劈了烧柴也挺好。
徐氏笑得不行:“哪那么容易?要这么容易,以前怎么没人干?”
张小山觉得自家媳妇说得对。但他一贯对孩子包容又和气,蒲扇一样的手一挥:“不过没事,就当玩玩。”
孩子嘛,就是喜欢玩。只要不是闯祸,随便玩。
杨氏对这件事情,没有发表评论,只是说了句:“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
张司九只当没听见,依旧笑看张小山和徐氏,同时心中庆幸:虽然一个家庭里,不都是开明的人,但掌握主要话语权的人是开明的,那就真的是很幸福!
将茅根屯得差不多了,张司九就又让他们去抽淡竹叶的嫩心嫩叶。
这个得新鲜的才好用。
最后,张司九抽时间去了一趟城里,将晒干的木耳全部卖给了酒楼。
木耳倒是比蘑菇贵一些,只是这些桑树上长的,不及高山上猎户卖的品相好,因此价格也没太高,只是因为干货,所以虽然一共也没几两,但却卖了足足的六十文。
加上之前张司九存下来的二十七个钱,她直奔糖铺,全部买成了最便宜的黄冰糖块。
这年头,糖铺里已经有色如白雪的砂糖,跟后世白糖有点区别,但已经差不太多。
但那个价格贵,一百多文一斤,张司九根本买不起。
最便宜的,是红糖和饴糖,其次就是冰糖——大块的,并不规则的冰糖,里头还是含有一定杂质,呈现出一种浅黄色,用时敲碎了就行。